方大鬆在得知通知書下來後,已經通知鄰裡鄉親的采辦食材,訂了酒桌,準備明天開始操辦酒席了。
孫桂蘭早幾個月就釀好了酒,醃好了酸菜,為的就是這一天。
辦酒席收紅包那是方大鬆他們的事情,秦追兒現在插不上手,所以還在她的花生地裡忙活。
方中凱從學校回來後就過來幫他,拔草的時候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秦追兒喊了他好幾次都沒應答,直接走過來在他對麵蹲下來盯著他瞧。
“方中凱,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做什麼虧心事了?”
“追兒”他喊了一聲,乾脆拉著她,倆人在地壟溝那坐了下來:“我想,我不想大學行不行?或者再複讀一年?”
秦追兒覺得他腦子有可能是燒糊塗了,伸手摸了一下,溫度正常,可怎麼說著這種糊塗的話,彆人考不上的才不去或者複讀,他一個市裡的狀元,省裡第二的人說不讀,或者複讀?
無法理解!
“為什麼不想讀?是因為學校不好?”
方中凱搖頭:“我算過了,大學四年的假期加起來可能一個月都不到。”也就是說,他四年的時間見秦追兒麵也就那麼寥寥幾天。
秦追兒也是沒想到軍校的假期如此之短,心裡固然也舍不得,可這總都會過去的,為了這些摸不到,吃不著的情感放棄這麼好的機會,才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