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鬆之前就一直也在擔心著啊,秦追兒這麼好的女孩,若是他兒子去了大城市,變了心,他要怎麼交代,這樣看來他的兒子還是他兒子,一心隻惦記著媳婦的傻兒子。
一個男人不管你有多大的出息,要做到與發妻榮辱與共,那才是真正的成功。
秦追兒回屋煮了熱水,洗了臉,洗了手。用木桶打水進屋裡泡腳。泡的熱乎乎的功夫,順便是拿出麵霜點點抹在臉上,這些都是前些天跟徐美華去置辦年貨時買的。
擦臉的,擦手的都買了。這她因為辛苦活乾的不多,繭子倒是沒幾個,地裡的活停下來後,這手這麼一保養,倒也是又白又細的。
徐美華說,女人啊,掙了錢可不能隻故攢著,得把自己先捯飭好了,這樣就算是被人拋棄了,也不擔心,還強調說特彆是像秦追兒這種嫁了一個難以把控的男人的人。
秦追兒十分認同她的話。男人這物種,有時候翻臉變心都是一刹那的功夫,根本毫無預兆。所以那天置辦年貨,光她自己一個人就花了近三百塊了,徐美華還非叫她去燙頭,她怕方中凱回來氣的要跳腳,所以沒那個膽子。
方中凱進屋見她拿著鏡子在擦臉,他湊過來彎腰看著她:“彆抹了,天生麗質的人不需要這些。”
她的美在她心中是刻上去的,任何時段都有任何一種模樣的美。
秦追兒睨了他一眼,還在生氣他回來時說的那些話:“不抹怎麼行啊,美華說了以後能不能改嫁的好,可得靠這張臉呢。”
“這徐美華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方中凱嘀咕著,搬了張小凳子過來,在她對麵坐下,把腳下那雙黑鞋的軍靴脫了下來,也把腳伸進去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