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下午,她還培土來著,站在甘蔗地裡比劃過,蔗葉尾都比她高了的。
她還盤算著,這甘蔗收了錢,若是不再投入到工廠,那也可到東圃去隨便做點小生意的,結果一切都成泡影了。
“啊…”
秦追兒崩潰的一聲大吼,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終於是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五指扣進了腳下的泥土裡,卻如何都壓製不住心底的痛意。
這燒毀的不僅僅是錢,還有她全部的希望跟心血。
張信庭走了過來,在她邊上蹲下,什麼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腦袋裡浮現的是上回他來村子裡找秦追兒時,她在這片甘蔗地裡勞作的畫麵。
他伸手輕輕把她的腦袋扣進了懷裡,由著她哭著。
哭出來,多少會好一些吧。
劉正才遠遠地站著,聽著秦追兒悲痛的哭聲,也忍不住蹲下身子掩麵低泣了起來。
去年種花生賺的錢,基本都已經投工廠跟甘蔗地了,現在工廠沒盈利,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片甘蔗地上。
誰又能想,一場大火一過,什麼都沒了。
最讓他痛恨無比的,這一切的損失,還無法找人索賠。
哭夠的秦追兒,抹了一下淚,又站了起來,她無論如何也得找出縱火的人,出這一口氣。
“正才,你告訴我,火是什麼時候起的,誰先發現的?”
劉正才揩了一下鼻涕,吸著鼻子回答道:“昨天早上六點的時候村長發現的,不過那時候火勢已經完全控製不住了,所以知能挖了隔離帶後由著它燒著。”
說到這,劉正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