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霞剛剛回屋換了身衣服,都喘上一口氣。聽著方大鬆的聲音,又趕緊地奔著夥房去了。
方大鬆就坐矮凳子那盯著她,旱煙一口接著一口抽,瞧她是一杯又一杯地往鍋裡倒米,他是忍不住了,旱煙甩在了桌上。
“我家的糧食是天上掉下來的啊,你這麼個霍霍!”
秦追兒在自個夥房吃著熱乎乎的麵疙瘩,就聽著方大鬆訓斥的聲音傳來。
林霞縮著腦袋,小聲回應著:“伯母說就煮這麼多的。”
“你腦袋是個疙瘩嘛,那是平時四口人吃的糧,今晚幾個人吃飯,你清楚否,問了否?!”
這到底是有錢人家生活不能自理,還是腦子本就有問題方大鬆也弄不清楚了。
林霞不敢說話,巍巍戰戰地把米又倒回缸裡,又挨了方大鬆的教訓:“你這腦子怕都是糊糊哦,這沾了水的米,你再倒回去,不是得起黴了嗦!”
這裝也不是,倒也不行,又沒得個人問。
林霞一急,小臉憋的漲紅,蹲下來就哇哇大哭了起來:“伯父,你就不能彆凶我嘛,我又沒做過飯,我怎麼知道怎麼個回事,以後中凱哥娶了我,我們自然會請人做飯的嘛。”
聽她這話,方大鬆更是堅信了這樣的兒媳婦娶不得。這做飯還得請人?臉色是氣的鐵青的。
“做個飯你都不會,你能乾啥些,還請人,你父母的錢是你的錢嘛,啥也不做,連山你都能吃空!”
林霞說不過她,蹲在地上繼續哇哇大哭。
方大鬆被哭的是頭痛欲裂的,也都想跟著哭了:“我的大閨女喲,你甭哭了,趕緊讓你媽領你回去吧,彆擱這糟踐自己了,你累,我老頭子比你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