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要去排浦鎮？”
秦追兒倒是詫異他竟然知道張玉燕娘家的位置，停下手上的動作看他：“你怎麼知道張姨是排浦鎮人？你調查過她？”
張信庭含糊地應了一聲，便轉了個話題：“那這樣看來你一時半會也去不了東圃，不如到紡織廠做翻譯吧，算是臨時工，不用簽合同，所以年紀沒要求。”
這倒是個好差事呢，賺上點零錢，到東圃了也好有個開銷。
“好啊，不過我可沒實踐過，不知道口譯能不能勝任。”
“你現在就跟我去看看好了。”他站起來就拿走了秦追兒手上的毛衣：“換件衣服，我在外麵等你。”
張信庭往外走，看到了趴在窗戶那偷聽的方中強，他伸手把方中強招了過來，手臂扣著他的脖子，用勁把他壓了下來，湊在耳邊低語道：“不要玩把戲，不然你會被我玩死。”
方中強心虛地陪著笑，嘴都咧到耳後根去了：“表哥你說笑了，我就是好奇你文化人是怎麼說話的而已。”
“滾！”張信庭一口煙吐在他臉上，邁開步子先出去了。
秦追兒翻了一下衣櫃，發現自己根本沒什麼適合去麵試的正裝，選來選去，選了一條比較簡單的束腰黑色連衣裙。
為了看起來穩重一點，她把辮子摘了，頭發紮了一個馬尾。走到張信庭跟前，還挺不自在的：“我這樣是不是像個小孩？”
張信庭把手上的煙掐滅，順手丟在了路邊，笑著去拉她的手臂：“不像，你本來就是小孩。不過沒事，衣服到鎮上再買就是了。”
方中強一直在後頭悄悄跟著，看到張信庭帶著秦追兒在村子外的橋頭那上了車，他趕緊回去也推著自行車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