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凱挑眸看著他,沒同他握手,而是慵懶地癱著身子往後靠去:“張律師真的已經豬油蒙心到如此地步了嗎?”
張信庭不受他言語的影響,打開公文包掏出了他準備的所有資料:“王大順先生的死是因為飲下了大量的葡萄酒後又服用了利血平,導致體內的酪胺無法分解,從而引發了腦溢血身亡。”
“我的當事人雖然是交代了助理提著紅酒去找王大順,但是並沒有證據能證明我的當事人知道王大順有服用利血平藥物。”
方中凱聽他說完,拍手鼓起掌來:“不愧是金牌律師啊,請繼續。”
若不是因為張信庭之前玩過的那些卑鄙的手段,方中凱覺得他一定會跟張信庭很玩得來。
張信庭平靜的臉上依然沒有過多的情緒:“現在我以證據不足為由,將對我的當事人申請取保候審。”
方中凱轉著手中的筆,不動聲色。這才剛剛開始呢,慢慢玩,他不打下張信庭那金牌律師的頭銜,他就回家種地。
從看守所出來,曹進度先給他遞了一根煙:“這案子你真的打算跟陳處申請自偵啊?”
方中凱吐了一口煙,點點頭,以後但凡是張信庭接受的訴訟案,他都申請自偵。
“年輕人就是有精力,我手下的案子巴不得是讓警局都給我上庭訴訟,你倒是好,把所有的都包攬了。”
方中凱笑而不語,跟曹進度道彆後,回紡織廠的傳達室那跟大爺閒聊,為此,他還特意買了一包的瓜子。
秦追兒辦公的位置靠著窗口,扭頭往下一看,就看見了他,四點的時候看到他在,四點半的時候他還在,快五點半了還在。
檢察院的人都這麼閒?
方中凱這一包一塊錢的瓜子,可是聊出了不少線索啊,他看著工廠快要下班了,便站起來要走了,被秦追兒看到又得嫌棄他不務正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