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凱撩起眼皮看他,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著,危險的氣息在周身蔓延開來。
審訊室頭頂的燈泛著刺目的白光,從上照下,將他高大的筆挺的身影拉的很長,夜更深了,屋子裡隻有煙霧在波動著。耳邊是書記員登記口供書寫的沙沙聲。
“我在給你最後一次說實話的機會,為什麼你讓林夏去敲我的門,並且她還說要帶我去白海萍生前喜歡去的山洞。”
他現在想弄清楚的是當初林夏是真心想給他提供點證據,還是這一些都隻是障眼法。
白海生不想因為這一棍子就坐牢三年,此刻的他自然是不敢有一絲的隱瞞,他黝黑的臉龐滿是真摯,淺棕色的瞳孔裡看的到求生欲望。
“昨天我歸海後我叔找到了我,他說怕被檢察官打擾到平靜的生活,讓我想辦法把你趕出島去,若是我成功辦到了,他就免了我爸之前生病借他的錢。”
“我當時也沒答應他,畢竟我知道想趕你走不容易,但是我也沒拒絕我叔,回家時,我正好碰上了檢察官夫人從我家裡出來。”
“於是我萌生了從檢察官夫人動手的想法,我進門後一直追問了林夏,她便把跟檢察官夫人說的事情都說了。”
白海生說話的語速特彆快,好像是怕說慢了,方中凱就不讓他說下去一樣,咽了一下口水,他又繼續說道。
“我聽說檢察官可能是因為當年的事情來的,所以今天早上就讓林夏去敲了你的門,以帶你去找海萍那個山洞為借口,就是想栽贓陷害你跟林夏私通。”
白海生說話的時候,方中凱一直盯著看,他語速連貫,眼神堅定,絲毫沒有一絲撒謊的痕跡,看來在他身上估計也壓榨不出什麼東西了。
好在他手上又有了一條更好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