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是凡拱手道:“草民不敢,隻是耽誤了寧王殿下的大事,草民心中過意不去,特準備了些薄禮,請殿下笑納。”
他將身旁紅布揭開,裡麵居然是一腚腚銀光閃爍的銀元寶。
“五千兩銀子,殿下莫要嫌棄。”
江朔笑眯眯的走上前去,伸手撫摸著銀元寶,露出一副癡醉的表情。
嚴是凡低頭站在一旁,模樣恭敬,可嘴角卻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得意笑容。
哼!寧王?
果然是二皇子口中所說的廢物,被三言兩句自己忽悠得團團轉。
看他這模樣,真是見到點銀子就走不動道了。
如此見識還沒有他一個商人來得大。
啪!
江朔揮手,拍掉了擺得整整齊齊的銀元寶。
拎著嚴是凡的衣領,如拎小雞一般將他提起。
“你真把本王當三歲小孩?”
“殿下,草民冤枉!”
嚴是凡瞳孔猛地一縮,心跳得飛快。
這個寧王翻臉怎麼比翻書還快,還有他究竟是怎麼發現不對的?
“本王告訴你,如今匈奴南下,幽州危急,爾等若敢怠慢。”
“本王按軍法處置。”
嚴是凡還在掙紮:“殿下,不是草民不願,實在是……”
他很想說,實在是二皇子打過招呼。
任何錢糧、鐵器都不允許運往幽州。
他們既然決定了要把幽州端掉,就要最大限度的削弱幽州的實力。
江朔輕歎了口氣,他已經給過嚴家機會,既然他選擇不要,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
使了個眼神,張熊心領神會,操起家夥,那虯融大漢,直接身首異處。
腦袋滾到了嚴是凡腳下。
“殺人啦!殺人啦!”
看熱鬨的百姓驚叫,這個寧王也太恐怖了,居然毫不避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殺了嚴家的人。
也有不少人暗自叫好,嚴家勢大,平日裡,欺壓百姓的事情根本沒少乾。
許多的人,日夜盼著嚴家的人死絕了才好。
嚴家下人瞬間圍了過來。
嚴是凡臉色慘白,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殺伐如此果決,讓他心中生寒。
“莫要怪老夫沒提醒你,儘管你貴為親王,可嚴家身後的人,不是寧王殿下能夠招惹得起的。”
“哦?”
江朔發笑,現在的京城,就算是皇帝老兒都對自己處處忍讓。
他倒是想知道,還有誰是自己招惹不了的。
心中雖然早有答案,江朔卻還是問道:“你倒是說說,本王若怕了此人,當即跪下向嚴家賠罪。”
嚴是凡道:“自然不敢讓寧王殿下賠罪,隻是帶人離開,莫生是否便可。”
嚴是凡頓了頓,小聲說道:“寧王殿下,不瞞你說,嚴家乃是二皇子的產業,咱們也隻是為二皇子打工的。”
“你要再糾纏,鬨到二皇子那裡,可就不好收拾了。”
江朔笑了笑,他猜得沒錯,果真是自己這個二弟在搗鬼。
畢竟,知道幽州和匈奴事情的也沒幾個人,猜到二皇子並不困難。
“方才本王說過,若怕了此人,當即下跪。”
“本王說話算話……”
江朔盯著嚴是凡拍著他有些佝僂瘦弱的身子,眸光倏地一寒:“可惜,區區二皇子,本王還真不怕他。”
“你賭輸了,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