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番殿下前來,所為何事?”林悅解釋一番,又拿出朝廷令牌,樊閒隻得相信。
“我隻是來體察民情,但卻沒想到這裡官商勾結,貪汙枉法之事如此頻發,憑我一己之力恐怕很難將他們連根拔起,這才找到了樊兄。”
樊閒聽著當朝的儲君未來的太子竟與他稱兄道弟,喜不自勝,大笑道:“哈哈既然殿下說了,我鼎力相助。隻不過我隻會寫寫文章,又有何用呢?”
“就是要你寫文章!”
……
“聽說了嗎?聽說大皇子要到我們這視察民情。”
“大皇子?就是那個逆襲的大皇子?”
“沒錯,終於能一睹真容了。”
“可是他來我們這做什麼?”
“莫不是那些當官的出了什麼事,來整治了?”
“那樊閒都寫文章了,說是大皇子公正廉明平公執法,恐怕真是來整治的。”
市井處人們都開始討論起樊閒寫詩文讚頌大皇子公正廉明的事,百姓們處江湖之遠,從未見過這種大人物喜出望外。
樊閒或是在與友人的聚會中看似無意地提及,或是通過一些文人之間的書信往來暗暗傳遞,百姓們高興了,那些官商勾結之人害怕了。
一處豪華酒樓的內閣中。
“這可如何是好?要是被發現了,我們都完了!”其中一人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滿臉焦急地說道,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
“我聽說這件事一緊張,還說錯了對貨的信息,幸好大皇子還沒來,否則那些貨都是從我府上拉出去的,讓他看見可就遭殃了。”另一個說道。
“彆慌!”又一人喊道,可聲音裡卻是滿滿的慌張,“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應對,可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上次我進貨時和那官員商量的那件事他是親自給我做保隻讓我做,他不會給我供出去吧……”
一群商人雲集,說得全是些自己勾結官商的證據和怎麼對付大皇子,坐在隔壁的洪遠航奮筆疾書記錄起這些罪證,他天生極具洞察力,這幾位幾經輾轉才來到這個地方,卻也瞞不住他。
“好!現在他們已經慌亂了陣腳。你再去那酒樓把這封信和此玉佩放在那。”江朔命洪遠航道。
“屬下明白。”
果然,下一次他們聚會,發現了角落裡佯裝不經意散落的書信和玉佩。
“這是何物?”一人道。
“不足為奇,想必上一個來這的人不小心丟的吧。”另一個道。
“可是這玉佩,”一個珠寶生意的老板薛木發話了,“這光澤,這水度,世上不多見呀,動輒上千萬!”
其他商賈聽著都傻了,隻是薛木在這珠石界頗具威望,他們不敢不信。
那這是何人之物?眾人猜了起來,哪個大官的小妾?不像,這不像是民間的東西,倒像是宮裡的東西。
“宮裡的東西?”眾人心裡都驚了,這時候來到青運城的宮裡人隻有一個那便是——大皇子。
商賈都愣住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都紛紛想起對策來。
“書信,看看書信上說的什麼。”薛木搶過書信。
信中寫道:“吾等二人早已對青運城涼州城兩地官商勾結貪汙枉法之事調查清楚,證據已經羅列清楚,無一人能逃脫此次罪責。於城外月華池旁,可尋得關鍵之所在。”
“此等大事,恐怕許告知大人們吧。”商人們隻不過是偷偷送禮,真正定奪是否做這些事的還是當地手握實權的官宦。
說白了,他們隻不過是人家的工人,真正抽大頭的還是那些做官的。
這時候要是保命,那些做官的不僅更有話語權,還更害怕被抓。
於是幾人將這密信與玉佩悉數給了管理這一切的太守高則,最開始就是他教唆這些商鋪和他“合作共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