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我也是給兒子的。”江朔這樣說李曦瑤才勉強收下。
待到宴會結束之時,屋外突然瓢潑大雨,人是片刻也難出去。
隻剩下江朔,李曦瑤,李曦瑤的貼身婢女小紅,戶部尚書,鄭國公與王爺,還沒走的人隻好在屋子裡繼續閒談。
小紅出去倒水,戶部尚書與鄭國公四處遊看大皇子的雕梁畫棟,江朔和李曦瑤為沉浸在不知道孩子叫什麼名字的討論中。
突然,內室裡孩子發出了異常的哭聲,江朔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他的屋子,卻發現一個黑影從窗戶一閃而過。
那孩子身上分明有被人動過的跡象。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江朔心中又驚又怒。
李曦瑤滿臉焦急與擔憂,緊緊地抱著孩子。鄭國公和戶部尚書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
大皇子的丫鬟小紅顫抖著聲音說:“我剛剛好像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像是王爺。”
王爺一聽,頓時怒喝道:“你這賤婢,休要血口噴人!本王怎會做出這等事!”
王爺自然是最大的嫌疑,不過鄭國公一直和江朔說想給其他的布紡廠供貨,江朔一直不同意,莫非是他不滿江朔的獨裁?
此時鄭國公也神色慌張地說道:“說不定是這丫鬟自己乾的,然後故意嫁禍給王爺!剛才她去倒水可能就是來到了這裡!”小紅連忙哭喊著否認。
戶部尚書則皺著眉頭說:“鄭國公,你為何如此急切地指責小紅,莫不是你心中有鬼?”鄭國公急忙擺手道:“我隻是就事論事,你可彆亂扣帽子!”
戶部尚書是管理地方官的,想之前江朔去往涼州城青運城等地的事他也有所參與,不知道他背後是誰的勢力。
這時,李曦瑤突然指著戶部尚書說:“我看你也有嫌疑,說不定你和王爺是一夥的!”戶部尚書瞪大了眼睛,氣道:“大皇子妃可不要亂說啊!”
王爺也不甘示弱地反擊道:“哼,說不定這是大皇子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為的就是陷害我!”
江朔也很淡定:“王爺,你休要血口噴人!我怎麼會拿我的孩子輕易開玩笑呢?”
眾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相互推諉指責,每個人似乎都有嫌疑,又似乎都有理由為自己辯解。整個場麵混亂不堪,如同一場複雜的狼人殺遊戲。
“我想,有一計可以查出凶手。”
江朔看著外麵的瓢潑大雨說道:“剛才凶手是從窗戶出去的想必,身上必定淋滿了雨吧。”
可是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人身上有雨,哪怕是個水痕都不曾有。
“衣服可以再找下人管一套一模一樣的,可是外出參加宴會,鞋子卻不一定準備一雙備用的,大家可敢伸出腳來看一看?”
無愧的人自然迅速地伸出腳證明自己的清白,到了王爺乾脆直接承認了。
隻見王爺麵目猙獰,像是徹底敗了,“今日我終於可以不再裝了啊哈哈哈!”
“江朔你平日出儘彩頭事事順風順水,你可知我是多麼的看不起你!”
“想我年輕之時便是被你這種人奪去了皇位,今日他又生了你!啊哈哈哈!”
半輩子的爭鬥早已讓他不堪重負,在場之人無不驚訝歎息瞠目結舌。
“帶走吧!”江朔一聲令下,幾人來到將他帶走。
賓客們來到屋外,發現雨早已不下,雨過天晴,一切仿佛都像新事物被洗禮般。
確鑿的證據與瘋狂的言語使江和煦被押入大牢,永世不得翻身。
一輩子沒與人鬥贏過,卻一輩子都在鬥。
這便是這庭院深深裡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