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江朔趕到的時候,那縣城府衙前就已經人潮如洶湧的暗潮,密密麻麻地擁堵在府衙之前。
遠遠地看去,都能感受到現場充滿著壓抑而躁動的氣氛。
走近一聽,全是為尉遲銳父親討厭說法的百姓。
“那尉遲大人一生清正廉潔,為我們做了多少好事,怎能讓他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去!”
“一定要給個交代,還清官一個公道!”
“衙門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不能讓好人含冤而死!”
“我們要真相,要嚴懲凶手!”
……
“您的父親果真是個清官!”江朔看著激烈的人群,對尉遲銳說。
“殿下,我絕對沒有半句虛言!”
既然來了,就要解決。
江朔登入了衙門的大殿,“各位聽我說!”
厚重的嗓音自帶威力,人群也跟著安靜下來,都想看看這新開的官人要說些什麼。
安石知縣一眼便認出來當朝大皇子,他小跑到江朔麵前,臉上全是急出來的汗水。
“殿下,這些人都是為尉遲宗大人的事前來討要公道,這尉遲宗平時不聲不響,沒想到死後百姓的反應如此激烈!”
“不聲不響?尉遲宗大人不是一向清正廉明,勤勞能乾嗎?”江朔聽到了知縣口中與尉遲銳說法不同的地方。
“殿下可是記錯了人?這個尉遲宗雖說工作一直本分沒有錯處,可也說不上什麼清正廉明,勤勞能乾!”知縣眼裡的疑惑更加。
江朔一下子便明白了,一個小小的縣丞何以驚動這麼多百姓一齊喊冤。
原來是尉遲銳在背後做了手腳,恐怕在這裡的有些人連尉遲宗是誰都不知道吧。
看來尉遲銳也並非隻是五皇子棋子,與五皇子相伴良久,倒也學會了一些。
江朔清了清嗓子,“各位,尉遲宗大人的死我們都很心痛,可是百姓冤死尚有專人調查,更何況是我安石縣的縣丞呢?”
百姓安靜了一些,可是尉遲家的親人卻還是帶頭說一些激烈的言辭,百姓的情緒依舊亢奮。
“聽我說。”江朔見狀又講起來,“大家的行為我可以理解,可是衙門理解嗎?我朝律法理解嗎?說白了各位就是以私擾公,就是鬨事啊!按著大乾律法,其罪不小啊!”
一聽說“律法”二字,被尉遲家哄騙來的百姓徹底熄火,就連尉遲家的人也不敢在鬨下去。
江朔深知這一切鬨事行為都並非百姓自願,而是尉遲銳利用百姓的容易扇動把事情鬨大,利用父親的死扳倒薛文彥。
尉遲銳!果然不同看上去那般隻是個簡單的武夫!
薛文彥這次殺了他的父親,也絕非能輕易逃脫!
江朔決定助他一臂之力,“尉遲大人可有令堂被人逼死的證據?”
“有!”
尉遲銳命他安排在父親身邊的下人拿上來父親的遺書,那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薛文彥對他父親說的話。
確實句句誅心!
“既然這樣,不如我們與薛文彥當堂對峙一番,公平天理便自在人心了。”
薛文彥姍姍來遲,一看見他來了,百姓的情緒又開始變得難以抑製。
“薛文彥!你可承認你逼死了我的父親!”尉遲銳情緒激動。
薛文彥沒有說話,喝了一口知縣給泡的茶。
“你!”台下的百姓之中有尉遲宗的侄子,他被薛文彥的囂張氣焰完全惹惱,竟然衝上來要打那薛文彥。
眾人來不及反應,兩人便躺在地上,你一拳我一腳的扭打在了一起。
見沒人阻止,尉遲家更多人衝了上來,圍成一圈,對薛文彥進行群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