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站在一旁,麵色凝重,心中對廉見的一舉一動可謂是了如指掌。
想當初,僅僅是因為酒坊那塊地皮的事情,廉見便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心中的怨念久久難以消散。
而如今,他竟然又摻和進這三皇子的巫蠱案之中,這絕不是巧合那麼簡單,江朔心中暗暗篤定,廉見想必是早已與三皇子暗中勾結!
其實廉見不僅想到了這,他見皇帝如今已然年事漸高,身體狀況也開始每況愈下。
若論及退位之後有資格能夠繼承皇位的,也就唯有大皇子一人而已。
如此情形,怎能讓他安心?
廉見一開始心中甚是忐忑,怕自己的目的被他人發現。於是,他先是率領著那些胡人巫師在各宮各處掘地,苦苦尋找著所謂的木頭人。
與此同時,他還大肆逮捕那些被懷疑是用巫術害人的人,以及那些在夜間守禱祝且自稱能夠見到鬼魂的人。
最後,廉見才開始陷害他最想要陷害之人——江朔!
隻見他壓低聲音,陰惻惻地對身邊的心腹說道:“去,命人悄悄地在長信宮中那些地方偷偷灑上血汙,做得乾淨些,莫要讓江朔察覺到了端倪。”
不多時,那些血汙便按照他的指示被灑在了長信宮的特定地方。
隨後,廉見大搖大擺地坐在長信宮中,臉上帶著一抹得意的冷笑。
此時,江朔的親信逸塵被帶了來,廉見抬起下巴,用那銳利的目光掃視著他,然後陰陽怪氣地說道:“逸塵是吧?你看看這些染上血汙的地方,這便是你以邪術害人之處!還不快快如實招來!”
說罷,他用手指著那些血汙之處。
逸塵滿臉驚愕與茫然,他連忙喊冤道:“大人,這絕不是我做的呀,我是被冤枉的啊!”
廉見卻臉色一沉,惡狠狠地說道:“休要狡辯!來人啊,給我用鐵鉗燒灼之刑,我看你還敢嘴硬!”
逸塵此刻被綁在刑架上,他的身上已是血跡斑斑,一道道猙獰的傷口縱橫交錯在他的肌膚上,尤其是那被鐵鉗燒灼過的地方,皮肉翻卷,觸目驚心,散發出陣陣焦糊的味道。
“不是我,我絕對沒有做過,我是被冤枉的!”
正在這時!江朔回來了!
一見到逸塵那悲慘的模樣,江朔的心疼與憤怒交織在一起。
“廉見,立刻把逸塵給我放了!”
廉見卻露出那副醜惡的嘴臉,張狂地說道:“他可是用巫蠱之術的罪人,豈能說放就放!”
江朔怒極反笑,那笑聲中滿是不屑與憤怒:“不放是吧?”
“對!不放!不僅不放,我還要抓你!殿下,這是你的親信吧?他用巫蠱之術,可不可能是您指使的?”廉見正值得意之時,竟然還妄圖威脅江朔。
江朔眼神中滿是決絕與霸氣,大喝一聲:“敢汙蔑皇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隻見江朔怒目圓睜,牙關緊咬,手中那把鋒利的劍高高舉起。他的手臂青筋暴起!
在一瞬間,那劍如閃電般迅猛劈下,帶著淩厲的風聲!
廉見甚至來不及做出更多反應,隻覺脖頸處一陣冰涼與劇痛襲來。
那劍刃乾淨利落地切入他的脖子,就像切開一塊豆腐般輕鬆。緊接著,廉見的腦袋瞬間脫離了身體,一股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猩紅的弧線。
那顆腦袋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後,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