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接著說,“父皇,兒臣身邊也有一個擅長玄術之人,她乃是白族的後代,其技法在家族中代代相傳,甚是厲害。”
廉帥麵露譏諷之色,冷笑道:“我的巫師不可信,你的巫師就可信了?真是荒謬至極!”
江朔卻是微微一笑,從容地說道:“兒臣自有一法可以驗證。”
說著,他轉頭看向阮紅葉,溫和地說道:“紅葉,你且看著父皇,道出你心中所想。”
阮紅葉依言看向皇帝,然而片刻之後,她的臉上先是露出極為吃驚的神色,接著便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遲遲不肯開口,最後囁嚅著說道:“殿下,我……我怕皇上怪罪,我不敢說。”
江朔安撫道:“若是不敢說那就寫吧。”很快,便有下人為阮紅葉呈上紙筆,隻見阮紅葉提起筆,略微思索後便開始書寫,寫完後隻寫了幾個數字便用鎮紙蓋住,然後將紙張恭敬地交於皇上。
皇帝帶著疑惑接過紙張,當他展開看到上麵的字時,竟是驚得麵色煞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隨即猛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滿臉的大驚失色,嘴裡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這絕不可能!”
眾人見皇帝如此反應,皆是麵麵相覷,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不知道那紙上究竟寫了什麼,竟能讓皇帝如此失態。
江朔則是一臉的淡定,嘴角依舊掛著那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皇帝定了定神,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江朔和阮紅葉,聲音略微顫抖地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些事……你們是如何得知的?”
江朔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父皇,兒臣早就說過,紅葉的玄術之法傳承有序,極為靈驗。她所看到的,便是她真實所感。”
廉帥在一旁急得跺腳,大聲嚷道:“陛下,切不可被他們所迷惑啊,這其中定有蹊蹺!說不定是他們提前知曉了什麼,故意弄出這些來混淆視聽!”
江朔瞥了廉帥一眼,冷笑道:“你帶來的胡人巫師實力也不容小覷,宮中受刑斬殺百十多人,皆是巫師算得。那不妨也讓你的巫師來展示一番,看看是否能算得紅葉這紙上寫的什麼?”
廉帥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應。
那巫師更是迷茫,眼睜睜地看著廉帥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心中也是惶恐至極。
皇帝見狀,亦是麵色威嚴,帶著幾分期待之意,緩緩開口道:“廉大人,開始吧。”
廉帥隻覺喉嚨發緊,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但此刻也已彆無他法,隻得硬著頭皮,哆哆嗦嗦地看向巫師,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開始吧。”
巫師心中叫苦不迭,深知自己不過是略懂些皮毛,哪有什麼真本事!
但事已至此,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