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低頭彎腰,拱著手離開了。
尤漪在床上,迅速將衣服穿好。
離開時,她最後瞥了一眼。
咦,這床上怎麼……
景蘭軒。
三皇子被皇帝罵回來,彩雲鎮還失守了!
他怒不可遏,憤怒火焰熊熊燃燒。
江朔雖說並非能輕易被擊敗之人,但現在如果能尋個新的角色來分一分江朔的風頭,他也能解解氣!
他在腦海中不斷搜尋,最終定格在了被終生禁足的五皇子身上。
五皇子雖說進進出出逸軒宮已好幾次,卻都未曾受到什麼實質性的懲罰,想來皇帝的心底終究還是對這五皇子有著一份彆樣的心疼。
於是在一個靜謐的深夜,三皇子悄然來到了逸軒宮。
踏入宮門的那一刹那,隻見五皇子瘋瘋癲癲,口中胡亂叫嚷著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語,整個人如同迷失在癲狂世界裡的孤魂。
三皇子眉頭緊皺,強壓著心中的不耐,換上一副關切的模樣,輕聲說道:“五弟,你近日可好啊,三哥我來看你了。”
然而,那五皇子卻仿若未聞,依舊雙手抱頭,自顧自地瘋言瘋語著,對他全然不理不睬。
看著五皇子這副不成器的瘋樣子,三皇子心中滿是失望,那股恨鐵不成鋼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如此模樣,又怎能與自己並肩作戰,共圖大業呢?
他滿心無奈,正準備轉身離去之時,忽然間,隻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在離他不遠處炸開。
他連忙快步走近查看,隻見房子裡擺放著一個巨大而奇特的儀器。
這儀器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嶽,散發著一種神秘而古老的氣息。那巨大的身軀占據了大半個房間,上麵布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零件和紋路。一個碩大的盤子置於儀器中央,裡麵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八個鐵球,每個鐵球上都有著一個深幽的空洞。
剛才那聲巨響,正是從其中一個空洞裡鐵球掉落所發出的沉悶之聲。
什麼破東西?
三皇子看著這愚蠢的大儀器,心中愈發感到困惑與惱怒。
那聲巨響似乎將五皇子從癲狂中驚醒,他瞬間瞪大了雙眼,驚恐萬狀,緊接著“哇”的一聲直接被嚇哭了出來。
三皇子心煩意亂地看了一眼五皇子,搖了搖頭,滿心無奈地轉身離開了逸軒宮。
剛走出沒多遠,就聽見皇宮內騷動一片,各種嘈雜的聲音不絕於耳。
三皇子眉頭緊蹙,一把拉住一個匆忙跑過的下人,厲聲問道:“發生何事了?如此慌亂!”
那下人喘著粗氣,惶恐地回答道:“回三皇子,是隴西地震了,死傷慘重啊!現在皇宮內都在緊急整理物資,還有些大人要去賑災呢!”
聽到“隴西”二字,三皇子心頭猛地一震,那不正是京都的西南方向嗎?
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剛才那聲巨響和五皇子瘋癲的模樣。
地震?五皇子嘴裡嘟囔的不正是地震嗎?難道那機器是……
三皇子在震驚疑惑下,立刻帶人急匆匆地重新折返逸軒宮。
他麵色凝重,腳步匆忙,一進入逸軒宮便直奔那神秘儀器而去,顧不上多言,揮手示意眾人將那龐然大物小心翼翼地抬起,隨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著景蘭軒進發。
到達景蘭軒後,三皇子心緒煩亂地來回踱步,笑容難掩。
天大的風頭也該我出一出了!
“三殿下可知這地震之事?”
隻見一個女人從內閣裡徐徐走出。
蔥綠的翠雲衫,飄花水霧青茵百褶裙,身裹翠玉薄靄紗,肩似削刻腰如束素,肌如瓊脂氣若幽芳。嬌柔無骨豔冶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