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對方想要他的性命。
血羅刹此時也在觀察陳年,對方是個英俊的小男人,十足的小白臉,是她最厭惡的那種人。
尤其是他看向自己那不老實的眼神,實在礙眼!
血羅刹聲音冰冷道“來人,戳瞎他的眼睛,砍斷他的四肢!”
嘶!
陳年心道這女人果然不愧為‘血羅刹’啊,人狠話不多。
“血堂主且慢,我是陛下親封的太子少保!”
“太子少保?”
血羅刹美眸微微眯起,她顯然不知道這個消息,太子少保雖不是多大官職,但處理起來也很麻煩,不過如今已是箭在弦上,她不得不發。
“看來對方隱瞞了我一些消息,不過這次生意我已經應下,該殺還是要殺!”血羅刹眼神一凜道“動手!”
這個女人仗著自己是玄武王義女,並沒有多懼怕太子,而且眼下幾個皇子爭的正凶,將來誰能登上大位還不一定呢。
最重要的是,她覺得太子不會因為一個小小少保就跟她翻臉。
很快,血羅刹身後的兩個黑衣女武士飛身上前就要戳瞎陳年的眼睛。
陳年忙高聲道“血堂主,我們做一個交易吧,我願用三千戰甲和兩千長刃換我自己一條性命,同時,我要害我的人死!”
陳年調查出齊雲山這些戰甲的下落,所以他要半途截胡,用齊雲山的東西跟血羅刹交易,並借她之手徹底乾掉齊雲山。
反正這個女人隻認錢財不認人。
血羅刹愕然,這個小太監怎麼會知道戰甲一事?
陳年當即快速道“我知道有人用這三千戰甲和兩千長刃要我的命,可我不會武功,對方很輕易就能殺了我,可他為什麼不這麼做?”
“因為我是太子少保,他承擔不了斬殺朝臣的代價,便借刀殺人,讓你來殺我!”
血羅刹眼珠轉了轉,隨後冷道“我承認我不想跟太子對上,但我不覺得區區一個太監,能讓太子跟我翻臉,少保?這種三品官職,朝堂之上多的是,少你一個不少。”
陳年繼續道“想殺我的人是齊雲山,如果我沒猜錯,他對你說的應該是自己為二皇子而來,可他若隻是替二皇子傳話的,為何要自出戰甲?這妥妥就是心裡藏奸啊!齊雲山是齊國人,他恨不得把我們大夏攪的天翻地覆,你是玄武王的義女,不僅僅代表的是自己,還有玄武王,你現在殺了我,豈不是讓玄武王與太子對立?”
血羅刹有些意外的眯了眯眼,她沒想到區區一個小太監竟有如此城府。
陳年繼續道“而且你到現在還沒殺我,就說明對方還沒將戰甲的具體
位置告訴你,這樣你們的買賣就不算完成,反正血堂主跟誰做生意不是做,不如就由我告訴你那批戰甲的位置,而我,隻要齊雲山的人頭。”
血羅刹沒有說話,顯然還沒有下最後的決心。
陳年又趁熱打鐵道“那批戰甲和刀刃在城郊五十裡外的一個地下山洞中,那山洞外東西南北各立了四塊巨大的石頭,將石頭推走就能看見山洞了!”
隨後他又以迅雷不及之勢對血羅刹道“地點我已經告訴你了,按照江湖規矩,你和齊雲山的貿易已經不作數了!”
血羅刹也沒想到,陳年竟然直截了當告訴她那批戰甲的地點。
這一刻,她像是重新認識了陳年一般,冷道“你還真是狡詐啊!”
陳年道“多謝血堂主誇獎。”
血羅刹冷哼一聲,轉身走出了地牢。
她立刻命人驗證陳年所說的真假,核實之後,血羅刹帶著齊雲山走了進來。
陳年望著這個齊國使臣,心道,這個心思深沉又心胸狹隘之人是絕對不能留了。
齊雲山望向陳年的眼神,也充滿了怨恨和詫異,他厲聲“你是怎麼知道我那批戰甲的藏身之處的?”
這可是機密啊,齊雲山絞儘腦汁也想不出,陳年怎麼會發現的!
陳年冷笑一聲道“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私帶鎧甲入京之事,太子殿下早就知道了,隻是血堂主也看上了這批戰甲,太子便放棄了。”
隨後,他又看向血羅刹道“血堂主,現在我已經將這批戰甲放在哪裡告訴你了,你是不是可以幫我殺了他?”
轟!
齊雲山沒想到陳年竟然如此無恥,他竟拿自己的東西給血羅刹做交易?
要知道齊雲山為了殺掉陳年,付出的代價可謂是巨大,本以為血羅刹出手,陳年必死無疑,沒想到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扭轉戰局!
陳年現在手中還沒有權勢,就如此聰明,這要是以後讓他大權在握,天下豈非都要跟他姓陳?
血羅刹聽到陳年的話後,一雙美眸也是冷冷望向齊雲山,抬手抽出腰間長劍。
刷!
劍刃冰冷的寒光瞬間充滿了整個地牢。
齊雲山當即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