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虞也是歎了口氣,他不擅長軍事,但不代表他傻,董卓的強悍是明擺著的。
唐謙看了一圈,看向田豐道“元皓兄,你覺得呢?”
其他齊周、鮮於輔那些幾個從事,都是劉虞的腦殘粉,他們隻會以劉虞馬首是瞻。
田豐也搖了搖頭道“橋瑁之輩,空談之士也,討董之舉難有成果。”
想不到連他也不支持,唐謙掃了眾人一眼,最終看向劉虞道“明公受先帝信任,牧守一方,又是漢室宗親,如今國家有難,理應當仁不讓,站出來匡扶漢室,而不是畏手畏腳,明公打出義旗,自會有英雄之輩前來相助,不打怎麼能贏?”
相處的久了,唐謙越來越明白,劉虞的威望不是蓋的。
公孫瓚目露精光,田豐也是若有所思,太史慈激動道“說的好。”
魏攸拉了拉唐謙的衣角,低聲道“公子還在雒陽呢。”
唐謙看著臉色複雜的劉虞,終於明白了,他的兒子劉和還在雒陽,董卓掐著他的死穴呢,連忙拱手道“是某魯莽了。”
劉虞擺擺手道“不怨你,你說的對,老夫受大漢皇恩……”
不等他說完,趙該、齊周二人知道他被唐謙說動了,連忙阻止道“明公三思。”
唐謙也說道“既然如此,明公且作壁上觀,董卓此人手段下作,說不定會威脅到公子,隻求明公借我兩個人。”
劉虞看了一眼神色各異的眾人,問道“可是田元皓和太史子義?”
“明公知我。”
劉虞轉頭看向二人道“二位意下如何?”
他們在劉虞手下也無用武之地,太史慈是武將,田豐雖是名士,擅長的也是軍略,劉虞用的是懷柔之策,用不到他們。
太史慈一臉糾結,田豐臉色平靜道“全憑明公吩咐。”
劉虞點頭道“那二位便去協助征虜將軍吧。”
唐謙起身對著劉虞深施一禮,誠心道“多謝明公。”
不著痕跡的看了公孫瓚一眼,自從劉虞上任以來,對唐謙幫助很多,現在唐謙有點舍不得他死了,而且劉虞雖然迂腐,但是治理一方的本事還是不弱的。
劉虞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唐謙帶著田豐和太史慈離開劉府,轉頭笑道“有二位助我,董卓老賊不足掛齒。”
田豐搖頭苦笑道“我現在有些後悔了。”
後悔跟著唐謙了,唐謙毫不在意道“元皓就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
田豐眉頭緊蹙道“豐所擅長者,世事如棋,以天下為棋局,推衍良久,未有半分勝算,不知將軍信心所從何來?”
世事如棋,便是田豐的心術,文士的心術等同於武士的絕招,可不能隨便示人,田豐此言既是真心問詢,更是亮出了底牌,變相的表忠心。
唐謙笑道“董卓之患,不在天下諸侯,而在蕭牆之內,吾等此行討董在其次,真正的目的是去會一會天下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