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謙雖然垂涎太原和上黨二郡,但是沒有著急動手,來了一手欲擒故縱。
此時,現在太原和上黨的處境不太妙。
趁著諸侯討董,漢軍內亂,白波軍趁機壯大起來,董卓派大將牛輔前往征討,反被白波軍擊敗。
至董卓西遷長安之後,討董聯軍內訌,各自散去,白波軍更是沒了對手,連攻太原、河內等郡,勢不可擋。
太原太守臧旻,年輕時也是一員猛將,屢次鎮壓起義,還曾擔任使匈奴中郎將,防禦邊關。
但現在畢竟年邁,而且白波軍也不是當初那種小打小鬨的起義了,太原局勢如今岌岌可危。
上黨那邊情況也不妙,內有黑山軍,外有白波軍,更不妙的是,上黨太守張楊,參與討董之後,被於夫羅挾持,雖然被救了出來,被董卓改任河內太守。
河內有人口八十萬,可比上黨好著太多了,張楊顛顛兒的去上任了,依然把上黨當成自己的後花園。
不過上黨和河內畢竟分屬兩州,張楊的精力也有限,上黨這邊就有些顧不上。
唐謙一邊厲兵秣馬,一邊向長安表奏田豐為並州刺史,試探董卓和呂布的態度。
長安。
沒有了關東聯軍這個壓力,董卓徹底放飛了自我,將手下牛輔、李傕、郭汜、張濟、董越等人布置在三輔各地,便高枕無憂了。
讓小皇帝封他為太師,地位在劉姓諸侯王之上,乘坐青蓋金華車,爪畫兩轓,人稱竿摩車。
封其弟董旻為左將軍,侄子董璜為侍中、中軍校尉,宗族內外都入朝為官,朝廷各要職部門都需要到董卓的太師府彙報工作。
唐謙是上表很快也被送了過來,董卓裝模作樣的瞥了一眼,皺眉道“田豐?何許人也?”
董卓隻是享受這種大權獨攬的快感,實際上,真正的政務都是李儒、蔡邕等人幫忙處理的。
蔡邕也接到了集賢館的邀請函,隻是他不敢走,依然留在董卓身旁,儘自己最大可能的勸阻董卓少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
得知盧植已經進了集賢館,而且浩然正氣又精進一層後,蔡邕對唐謙的印象更好了,自然願意幫他一把。
至於田豐,未曾相見,蔡邕也聽說過他的名頭,惺惺相惜,怕李儒這個毒士說出不利的言辭,搶先道“田豐乃是冀州名士,曾舉茂才,任侍禦史,後因故辭官,後被幽州牧劉伯安征辟。”
董卓頓時沒了太大興趣,嗤笑一聲“嗬,名士。”
初入雒陽,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他聽從李儒之計,啟用了大批名士,結果,這些人轉頭就聯合起來對付他。
事實證明,所謂的名士,都是徒有其表之輩,成不了大氣候。
眼看董卓就準備答應下來,李儒連忙乾咳一聲,小聲提醒道“呂將軍那邊要不要知會一聲。”
並州畢竟是呂布的地盤。
不成想李儒此舉適得其反,董卓冷哼一聲“老夫做事,還需問他?”
呂布作為董卓手下第一猛將兼義子,實際上,地位並不怎麼樣。
西涼係排外是一方麵,呂布背叛丁原之舉,也讓人頗為看不起,現在的呂布有點飛鳥儘,良弓藏的意思。
李儒歎息了一口氣,不再多言,董卓越來越跋扈,不再像當初那樣對他言聽計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