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頌精通醫學,見狀是不由驚呼道。
範正凝重的搖頭道:“不,此並非胎記,而是鮮紅斑痣,如果範某所猜無誤,公主的親人定然也有此類鮮紅斑痣。”
耶律南音見到範正果然認得此症狀,當下不由一喜道:“不錯,當年皇祖母剛剛出生之時,眉心就有此紅痣,猶如觀音下凡一般,這才取名為蕭觀音,然而皇祖母的紅痣隨著年歲增長而慢慢消失了,無損容顏,而本公主的紅痣也如觀音痣一般大小,然而並沒有消失,反而慢慢擴張,如今已成大患。”
“的確有此種情況!此痣並非罕見,越早治療效果最好,範某相信遼國醫家並非沒有治療之方。”範正問道。
耶律南音慘然一笑道:“範太丞乃是當世神醫,自然知道治療此疾的方法乃是火療之法,趁著其未擴張之時,將其燒傷去痣,如此一來,必然留下疤痕,這和不治有何區彆。”
範正頓時默然,何止是遼國,就連大宋也是同樣治療方法,作為一個女子,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容顏受損,鮮紅斑痣還有自愈的可能,而一旦燒傷必將終生無法治愈。
“本公主本已經認命了,然而驟然聽聞大宋出現一位邪醫,其善開邪方,屢克絕症,天下若有人能夠恢複公主的容顏,恐怕隻有此人,為此本公主主動請纓,出使大宋,特來求醫。”
“我大遼皇帝承諾,隻要大宋能夠讓公主的容顏恢複,可以滿足範太丞一個要求,就是讓兩國罷兵止戈,重談歲幣之事也未嘗不可。”遼國副使傲然道。
刹那間,朝堂百官不由一喜,不由期盼的看向範正,如今西夏大舉進攻,如果範正能夠治好遼國公主的容顏,讓遼國罷兵,那對大宋來說可是意外之喜。
“不錯!父皇最為疼愛於我,當眾如此承諾。”耶律南音也在一旁佐證道。
範正眉頭一皺,鮮紅斑痣在後世乃是常見疾病,隻需用激光或者藥物皆可治愈,然而在這個時代恐怕唯有灼燒之法。
然而灼燒之法有一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會留下疤痕,如此偏偏是耶律南音的鮮紅斑痣正好在臉上,此乃是最大的矛盾之處。
蘇頌也是微微搖頭,他精通醫術,自然知道耶律南音的要求以現有的醫術根本無法辦到。“
“範太丞可有良方?不,邪方也行!”耶律南音一臉期待道。
滿朝百官也是不由一歎,曾經他們集體指責範正亂開邪方,此刻竟然全部都期待範正真的有邪方,解決耶律南音的鮮紅斑痣。
範正眉頭緊皺,鮮紅斑痣在後世並非難題,然而在大宋卻大為棘手。
“或許有一方可行?”
範正心中一動,想到了一種方法。
“當真?”
耶律南音驚喜道。
滿朝百官也不由一喜,沒有想到範正竟然真的想出了邪方,如此一來,宋遼兩國有了緩和的餘地。
範正點頭道:“此方非尋常之方,需要借助天時,唯有冬季方可施展。”
“天時!冬季?”耶律南音不由狐疑的看著範正,她怎麼聽範正的方子不怎麼靠譜。
遼國副使不由冷笑道:“大宋該不會故意將治療拖延到冬季,以防遼國出兵,甚至根本沒有此方,故意欺騙公主。”
範正傲然道:“範某乃是醫者,信奉大醫精誠,自然不會對患者有任何欺騙,範某說此法唯有在冬季方可使用,其他季節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