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這客棧不少人都知道徐月光帶了一頭豬進來,所以發現這豬的時候第一時間找到了徐月光。
徐月光賠錢了事。
女房客倒也不是很在意,就是有點受驚,洗澡被一頭豬看了是小事,就怕這豬暴起傷人。
不過在發現這豬隻看沒有其他動作後女房客好歹是放下了提起的心,隻是找到了掌櫃的說了聲,徐月光賠了些錢。
哼哼~
對此,奔池哼哼兩聲算是答應了。
徐月光瞧了眼奔池,“你都因為女人變成豬了,居然還想著女人,小心哪天死在女人肚皮上。”
哼哼~
奔池又哼哼了兩聲,它也很無奈呀。
聽見對方洗澡,又想到自己現在是頭豬,看看也沒什麼,他就沒忍住。
不過這豬的身材確實太方便了,要是是小豬就更方便了,還不容易被發現。
“徐公子,出大事了。”
就在徐月光賞著雨時,清虛又找到了徐月光,
“徐公子,這次出大事了。”
徐月光轉頭,就看見清虛帶著幾個弟子朝著他這邊走來。
他疑惑看向幾人:“又怎麼了清虛道長?”
對方幾步來到徐月光身前,“嗨,早上我們不是說了那些棺材的事情嗎?
下午咱們說的就應驗了。
這次的洪水之中,不僅僅隻有兩具棺材,一共出現了幾十具黑棺!
這次,恐怕是鬨大了。”
“幾十具黑棺?”
徐月光眼皮挑了挑,“這麼多?這些人是哪來的?”
“老道我也疑惑,所以我就去問了問,但當地人都不清楚。
也沒聽說過什麼時候死了這麼多人。
這種事情,普通的老百姓都不知道,如果要問,當地曆史悠久的家族權貴可能會知道一點。”
“那現在那些棺材還漂著的嗎?”
“還漂著,不過,已經有被人台上岸的了,
今早官府就派人一直在洪水邊緣守著記錄水位。
所以有棺材漂到岸邊立刻就有人去打撈了起來。
我找你也是為了這事,我怕他們打開棺材會弄出什麼動靜,另外就是,”
清虛話還沒說完,遠方,突然傳來聲音,
“道長,能出發了嗎?您還要多久?”
兩個穿著製式衣服的官差從拐角處走了過來。
腰佩長刀,兩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
清虛聞聲看去,看見兩個官差後笑著頷首:“兩位稍等。”
說完,他又看向徐月光,“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官府也保不準開了棺材會出現什麼意外,所以找到了我。”
專業的事情,要讓專業的人來做,和現代那些領導不同,這裡的縣令不喜歡指手畫腳,因為他們知道一旦出錯會要了他們的命。
不過這城裡沒有什麼道士和尚,所以他們在城裡多方打聽,最終打聽到了剛進城不就得清虛道長。
一看就是得道高人,並且身邊還跟著一隻通人性的豬,連豬都能夠開竅,
縣令知曉有這麼一人之後,當即就派人找過來了。
豬都能給啟靈,這一定是高人!
他們把豬當成清虛的了。
而徐月光這個投喂的主人角色反而被忽略了。
畢竟道士這種東西,所有人都覺得越老越有本事,越老越靠譜,和醫生一個道理。
給徐月光解釋一番,清虛道:“我想請徐公子也一起去看看。”
得知前因後果之後,徐月光恍然,
“這樣麼,既然官府都請了,那自然要去看看,那我就借道長的光了。”
能去看看熱鬨徐月光肯定是願意的,反正也沒什麼事情。
兩個官差聽聞徐月光要去也沒說什麼,能讓清虛這麼客氣,想來是有些本事。
反正這事人越多越好。
如果徐月光真有本事縣令也會很高興的,沒本事了到時候趕出去就好,也不是什麼大事。
於是兩個棺材就帶著清虛和徐月光前往縣令,順便將通靈性的豬也帶了上。
奔池扭著白花花的屁股跟在徐月光身後,在隊伍中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
道士,官差,俊男,豬。
這組合很吸睛。
而其中,豬最為吸睛。
不少人在議論這是要做什麼,有官差開路,肯定少不了推測的。
很快就有人推測出來這事情一定和最近出現的黑棺有關,這也讓整個城內蒙上了一層惶恐的陰影。
都已經需要用到道士了,由不得他們不擔心。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幾人已來到了衙門。
此時衙門內已經擠滿了人。
所有官差都站在大堂和院子中,頗有些擁擠。
在他們中央,貌似圍著什麼東西,不過被圍在外麵,看不真切。
看見那滿院子的官差,清虛都愣了愣。
“哦,道長,這是我們縣令叫來的人,彆介意,縣令擔心出事,所以多叫了些人,咱們進去吧。”官差做了個請的姿勢。
清虛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跟著走了進去。
穿過人群,徐月光和清虛才發現,被圍著的公堂之內,竟擺著一具黑色棺材!
進了公堂,就看見一個頭戴冠帽的胡子男人正坐在公案之上,愁眉苦臉的撐著下巴,望著下麵的黑色棺材。
男人麵容有些憨厚耿直,濃眉大眼,兩撇胡子加上那愁容和眼底的警惕,貌似有些膽小。
徐月光看見對方之後第一時間想到。
隻是一眼,他就沒看對方,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了那公堂中央的黑色棺材之上。
在看見徐月光,或者說看見清虛之後,公案之上的男人眼睛一亮,
“終於來了,您就是清虛道長吧?”
那男人起身,笑眯眯道,在看見清虛之後就像是吃下了一顆定心石,內心一下安穩了起來。
同時瞥了眼跟在幾人身邊的胖豬,果然沒弄錯,真有一頭聽話的豬。
這下他更放心了。
清虛拱手,“老道見過知縣大人。”
“哎哎哎,這可使不得使不得,我就一個小小知縣,您可不能給我行這麼大的禮!”
在看見清虛行禮之後,知縣嚇的亡魂皆冒,快步下台來親自攙扶清虛。
“您可是和正陽觀那般一樣的道長,怎麼能給我一個小小知縣行禮。
道長下次看彆這樣了,要讓正陽觀知道了還說我架子大呢。”知縣嗔怪了一聲。
正陽觀,在這個國家地位非常高。
清虛微微頷首,不急不緩,不自傲也不諂媚,
“多謝知縣大人。”
“嗨,清虛道長就彆客氣了,到了這,咱們就像是自家人一樣。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咱們說正事吧,這口棺材,想來您也看見了。”
知縣也不廢話,客套兩句後,就將視線放到了那公堂內的黑色棺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