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空蕩蕩的城門口,幾人都有些疑惑。
這個時候,不應該是有很多人出來看外麵的情況麼?
就算不看外麵的情況,也應該有人在擺攤販賣或者看守城門才是。
但是城門口附近,此時一個人都沒有,連個守衛都沒有,
這是什麼情況?
幾人加快速度朝著城內走去,一步踏入城門口,像是進入了兩個世界。
城門之內,乃是空無一人的街道。
空空蕩蕩,冷冷清清。
不隻是清虛看見這一幕呆了,幾個官差看見這一幕也呆住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人呢?老六!老七?!”
一個官差大吼一聲,聲音傳播開來,希望能夠叫到人出來。
屋舍儼然,但卻沒有一個人答應。
街道空空蕩蕩,兩邊的商鋪房間也是空無一人。
清虛看見這一幕心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就才出去多久,回來人就沒了?
況且,這麼多人,又能去哪?
“多年不見,朢城已經變成了一座空城了麼?一個人都沒有?”
旁邊,正陽戲謔的聲音在眾人而耳邊響起。
不過沒有人回應他,
“去衙門!”
清虛立刻道。
他隱隱有個大膽的猜想,但是沒有看見還是不敢去這麼想。
幾人加快速度,朝著衙門趕去。
越是往城裡走,幾人就越是心慌,因為整個城內都變的空蕩蕩一片,寥無人煙,是真的一個人影都沒看見。
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太好。
徐月光幾人還好,但是幾個官差,他們的家在這裡,他們的家人也在這城裡。
而此時,他們的家人都已經不知道去哪了。
所以他們比徐月光幾人還要焦急。
幾人很快來到衙門處,還沒進入衙門,就有濃鬱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那濃鬱的味道,僅僅是聞到他們就有些惡心反胃,
這味道讓人心頭升起各種負麵情緒,如果不是幾人都是男人,說不定當場就吐了。
“這什麼味道?”
“好像是從衙門裡麵傳來的。”
“衙門裡麵怎麼會有這種味道?我們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沒有這種味道才是。”
“發生了什麼?開門!打開門看一下!”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不對勁了。
幾個官差更是臉色難看,就出了個門的功夫,這城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衙門此時是緊閉的,大門緊鎖,裡麵有濃濃的臭味,幾個官差連忙上前,幾個人推著大門兩邊,將大門緩緩推開。
不過隻推到一半,幾人就送開了手,被裡麵的場景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們終於知道為什麼整個城內都沒人了,因為,這些人都在衙門呀!!!
在衙門其實也沒什麼,但讓他們受驚的是,人雖然在衙門,但卻不是活著呆在衙門的,整個衙門內,血流成河,屍山血海大概就是形容這個場景的。
衙門內,百姓,官差,商販,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沒有一個人是站著的。
衙門正門口的院子內遍布屍體,看這情況,應該是將整個城的人都放在了這裡。
朢城不大,但也不小,幾千人還是輕輕鬆鬆。
而此時,這幾千人,全都倒在了地上,橫七豎八躺在院中,濃鬱的血水從堆滿的屍堆裡滲入地麵,流淌到各處……
幾個官差看見這一幕嚇的魂都沒了,坐在地上連連後退,褲子都磨的滿是灰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虛喃喃自語,踏入院中,鼻尖繚繞著那散發著陣陣惡臭的血腥味,
眼前恐怖的一幕不斷地刺激著他們的眼球。
就出去了那麼一會兒,這個世界就變成了這樣,任誰都不能接受。
他們還算好的,幾個官差親人都在這城裡,此時這城裡的人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們近乎崩潰。
他們的孩子,父母,妻子,說不定此時就在這橫成的屍體之中……
“我還以為朢城沒人,看來,是有人提前做好了準備歡迎我們。”
旁邊,正陽看見這驚悚恐怖的一幕並沒有絲毫害怕,他麵色平靜,多年前他就見過這種畫麵了,而且還是他親手殺的那些人。
當年情同手足的師兄弟都被他親手宰殺,就這麼點小場麵,他心頭沒有驚起半點波瀾,甚至還有些想笑。
他想笑清虛還覺得他是壞人,但現在,恐怕有人比他還要壞。
“不錯,我專門做的這大手筆來歡迎你的,是不是該感謝我?正陽子?好久不見了。”
衙門後堂內,傳來一個厚重的聲音,眾人看向屍體後麵的衙門內,一道人影緩緩從衙門中走出。
那是一個濃眉大眼的男人,光是從外貌看去,會讓人下意識覺得對方是一個耿直沒有心機的男人。
隻是此時對方的長相配上這滿地的屍體,卻顯的極其詭異和突兀。
眾人看著內堂中走出來的男人驚呼出聲。
“縣令大人!”
“周縣令!”
“周文!”
幾個人口中發出了不同的聲音。
特彆是正陽,反應最大,看見出來的周文,捏緊了拳頭,瞳孔也在轉瞬之間變成了漆黑如墨一般的顏色。
霎時間,陰氣森森,正陽子身邊的幾人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寒氣侵襲身體。
“周縣令,能告訴我們,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麼?”清虛在此時上前一步,臉色極其難看,問道。
“怎麼回事麼?就如你們所看見的,我將所有人都殺了呀,你們還沒看清楚麼?”
周文撓了撓頭,穿著官袍,看起來憨厚樸實,但口中說出的話卻讓人心寒,似乎覺得這麼說有些不對,他又改口道:
“哦,你們看我這腦子,這話說的不對,應該說,”
“靈屍趁著大洪之災將整個朢城的百姓屠戮殆儘,徐公子和清虛道長為除邪魔,大義凜然,慷慨赴死,與那妖魔同歸於儘,保全於我,
最後整個朢城,隻有了本縣令活了下來。
到時必須要給你們在朢城立個碑,以示縣令仁厚,
你們看,這麼說怎麼樣?”周縣令認真的看著幾人說道。
“呸!憑的無恥!卑鄙下流,真是無恥之尤!”
不等清虛回答,常冬幾人就先開口罵了。
對方這是想將所有人的死都嫁禍到正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