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文柏看完聊天記錄,周身的寒意卻並未減輕。
樂揚知道對方是覺得自己今天出現的太過巧合了,關於這一點,他不能實話實說。
他要是說自己是個穿書者,霸總估計會以為他在發瘋或者耍什麼新手段。
“為什麼要騙我。”霸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因為……”
樂揚腦筋急速運轉,結巴了好幾秒才想出答案:“我是個男人,我喜歡男人,他也是個男人,所以……我怕你多想。”
“我媽說了,結了婚之後就要和其他男人避嫌,我不應該加他的,老公,對不起。”樂揚低頭道歉。
又變的謹小慎微了。
莊文柏看著青年的發頂,心頭有股無名火。
不算濃烈,卻灼燒得他很難受。
樂揚一定在騙他,在某方麵。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莊文柏聽見自己的聲音:“他在哪間病房。”
樂揚小聲道:“他現在不方便見人,明天就出院了。”
莊文柏又問了一遍:“在哪間病房。”
樂揚隻好給南玉發消息詢問。
莊文柏看著他打字,又命令:“不準跟他說我們要過去。”
樂揚道:“那我隻跟他說我要過去,不提你。”
南玉是中了春.藥,這要是不提前通知,萬一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怎麼辦。
—
兩人來到特殊病房前,樂揚抬手敲門。
“請進。”南玉聲音聽起來有些啞。
樂揚推開門,看見了坐在病床上的南玉。
病房的窗戶大開著,南玉頭發略淩亂,但病號服穿得很整齊,沒露出什麼。
他看見樂揚,有些驚喜又有些羞澀,緊接著看見樂揚身後的男人,表情立時收斂了。
“莊總。”他正色頷首。
樂揚解釋說:“我老公來接我,我就順便帶他一起過來了。”
南玉眨了眨眼,微笑道:“原來是這樣。”
又說:“你們感情真好。”
莊文柏一直沒有說話,他的視線略過床上的人,略過整間病房,最終定格在床邊的鐵椅下。
椅子上放著南玉的褲子和外套。
椅子下是兩片安全套。
莊文柏視力好,甚至能看清楚上麵寫的字:水潤、超薄。
樂揚順著霸總的視線看過去,也看見了安全套。
這是單人病房,房間裡隻有南玉一個病號。
樂揚緩緩抬手捂住眼睛,知道今天是很難解釋清楚了。
見他們兩人神色奇怪,南玉疑惑地低頭往下看,卻什麼都沒看見。
那兩片安全套正巧落在了他的視野盲區,他完全不知道這回事。
“你沒事就好。”數秒後,還是樂揚開口,“我們先走了。”
他拉著莊文柏出了病房,然後立即解釋:“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帶那種東西,我跟他之間真的清清白白。”
樂揚繼續說:“他今天中毒了,是那種毒,如果我跟他有什麼的話,就直接帶他去酒店了,不會來醫院。”
莊文柏沉聲道:“他隨身帶著套,這樣的一個人,你確定他是中毒,而不是在尋求刺激?”
樂揚說:“他當時竭力想往外跑,應該是被迫的。”
莊文柏沒有說話,臉色鐵青。
三秒後
“老公?”樂揚放輕了聲音,歪了歪頭,眼睛有點亮,“你已經相信我和南玉是清白的了?”
莊文柏從來都不認為樂揚和南玉不清白,他知道這兩個人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隻是懷疑樂揚對南玉的心思不清白。
“以後彆再和他來往。”莊文柏最終道。
樂揚連忙應下:“我都聽你的。”
兩人一同走到醫院停車場,樂揚正要開門上車,忽然聽見莊文柏道:“今天是正常的飯局。”
樂揚及時反應過來:“其實我也覺得我爸想多了,我一直很相信你,就算真的叫了什麼人過來,你也會潔身自好,不會出軌的。”
說完又覺得這段話不像原主,於是又補充:“畢竟,我相信我媽給我挑男人的眼光,她給我挑的肯定不差。”
“而且我哥也經常誇你,說你是難得的好男人,叫我好好伺候你……”
他的一套詞還沒有說完,便聽見了車門關閉的聲音。
霸總果然受不了了。
樂揚好像頓悟了應對霸總的秘訣。
隻要多提樂家人,表現出想要索取的意思,霸總就會主動遠離他。
然後他就可以獨享大彆墅每個月三十萬零花錢,或者被離婚,獲得天價補償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