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小聚的場所又在卓影的酒吧。
莊文柏其實並不喜歡酒吧大廳這類環境,但卓影每次都會提議將地點定為這裡,雲珹也同意,二對一,他隻好同意。
今天因為來得早,酒吧還沒有那麼吵鬨,也沒有其他客人,環境倒是不錯。
卓影歪倒在沙發上閉著眼,看起來已經喝了不少酒。
雲珹倒是很清醒,氣質一如既往地沉穩,目光落在調酒師方向。
莊文柏順著視線看了一眼,臉色略黑了黑。
調酒師還是熟悉的調酒師,但靠在吧台邊和調酒師說話的男服務生,是南玉。
隨身帶著安全套,在酒吧上班,果然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真不知道樂揚看中了這人什麼,臉還是身材?
“文柏。”雲珹突然開口。
莊文柏收回視線,在沙發上坐下:“卓影怎麼了。”
“失戀了。”卓影睜開眼,自己回道。
他大聲歎了口氣,又喝了一杯酒,然後跟兄弟傾訴:“你不知道我這次栽得有多慘,他居然是個海王,而且給我備注備胎十二號,十二號!你懂嗎!”
莊文柏冷漠道:“你是自作自受。”
“我怎麼就自作自受了,我那麼差勁嗎,憑什麼給我備注十二號,我難道就不配當個一號?”
莊文柏:“……”
知道卓影沒什麼事,他點了幾杯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雲珹也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三人竟同時安靜了下來。
約摸十分鐘後,南玉過來了。
南玉手裡什麼都沒拿,他目標明確地走到莊文柏麵前,握了握拳,壓低聲音道:“莊總,您現在有空嗎,我想跟您談談有關於樂少爺的事。”
卓影離得近,聽見了,輕浮地吹了個口哨。
莊文柏神色未變,聲音聽起來也沒什麼起伏:“據我所知,樂揚同你毫無關係,你跟我談什麼呢?”
南玉道:“我正是想跟您談論這件事。我和樂揚隻是萍水相逢,見過幾次麵而已,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您卻限製他和我的來往,這很過分。”
“他是您的伴侶,是和你一樣平等的人,不是寵物,你沒有權利這樣對他。”
南玉目光堅定的如同誓死守衛公主的騎士,莊文柏看著卻隻覺得好笑。
莊文柏說:“我隻是給他提了個建議,是他自己選擇不再和你來往。”
“正如你所說,我和他是平等的,他是個人,有自己的思考。”莊文柏頓了頓,喝了口酒,然後才繼續說,“如果他覺得我對他不好,他自己會走,既然他選擇了留下,那麼就代表他覺得我比較重要。”
言外之意是說:你不重要。
刹那間,南玉臉色煞白。
莊文柏也在這一瞬間確定了這人的想法。
他乘勝追擊:“你和他不是一路人,就算他和我離婚了,也看不上你。”
他拿出卓影的錢包,掏出所有證件及卡片,隻留下現金,連同錢包一起塞給了南玉:“小費,麻煩收拾一下桌麵。”
南玉臉色更難看了,雙手開始小幅度顫抖起來。
“桌麵我來收拾,你走吧。”雲珹突然沉聲開口。
南玉放下錢包,難堪地逃離了。
卓影已經醉了八分,他拿回自己的錢包,原本想說什麼,可腦袋又迷迷糊糊地犯困,最後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