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女人是真的不知道馬德厚的用意,還是配合著馬德厚行事的,目前還是個未知數。
李卓更傾向於前者,因為在老馬的辦公室裡,孫瀅瀅明顯怔了一下才接受了這個臨時任務。
那麼,老馬這個人究竟是自發針對他的,還是說接受了縣裡某位領導的指示來“考驗”他的。
對此,李卓還是傾向於後者,因為他跟馬德厚這個人沒仇沒怨,而且自己副鄉長的身份也不至於影響到馬德厚。
就這麼胡思亂想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次日,李卓按著原本的習慣是想要出去跑步的,都起來了才想到自己跑步的那套裝備都裝在行李箱裡,而行李箱還放在孫瀅瀅的宿舍。
他也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乾脆信步走出賓館大門。
青山鄉果然是個山多的地方,昨天李卓開著車,心裡還想著彆的事兒,也沒太注意,如今站在鄉裡這條還算是平整的水泥路上,他有一種四麵青山撲麵而來的感覺。
鄉政府就坐落在一條狹長的山溝裡。
鄉政府所在的這個村子就叫青山村,好幾百戶人家都擠在溝裡,從遠處看去,顯得很亂,這條主街道兩側的門市房倒是整齊了很多。
李卓慢悠悠地往前走,他身後不遠處,賓館的服務員看了看他的背影,掏出手機給自己的老板發了一個消息。
當李卓走了三百多米遠時,前麵的街道還看不到儘頭,就想往回走了。
他剛剛轉身,便看到一位看起來足有七十多歲的老大爺正東倒西歪地迎麵走來。
老大爺看著年齡挺大的樣子,但以李卓自小生長在農村生活的經驗來判斷,對麵這一位最多不超過五十五歲。
兩人越來越近了,原本足有四米寬的街道上,兩個人再怎麼著也不可能撞在一起,碰巧的是,就在他們兩人接近時,一輛小車從旁邊飛馳而過。
這樣一來,對麵的大爺就直直地奔著李卓而來,不出意外地撞在李卓身上,而後發生的事情讓李卓差點兒驚掉了下巴。
被撞的他啥事兒都沒有,連晃都沒晃一下,可見撞的並不嚴重,可是這位大爺卻一下子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給李卓也嚇了一跳,他連忙蹲下來,把大爺的身體安排成側躺的姿勢,這算是對嘴裡有異物流出的病患采取的應急措施,主要是防止那些白沫流進氣管裡。
而後,李卓把手指搭在大爺的手腕上給他切脈。
過了不一會兒,早起的村民們已經有五六個人圍了上來,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家夥上竄下跳地喊道:“你誰呀,咋給人撞成這樣啊?”
李卓抬頭看了他一眼,鬆開了大爺的手腕,支起下巴蹲在那裡,兩眼盯向大爺,頗有些思想者的風範。
瘦猴一樣的家夥見李卓隻瞧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馬上又說道:“我可給你錄下視頻了啊,不管你是誰,把俺們鄉的人給撞出毛病了,這事兒可沒完。”
李卓猛然間看向瘦猴,一雙眼睛好像能把人看穿似的,反正瘦猴被李卓這一眼看得有些心驚膽戰,轉身就躲到彆人身後。
害怕歸害怕,該鬨的事,他也沒耽誤,扯著嗓門喊了起來,“大家快來啊,出大事了。”
他這一喊,李卓基本上就能判斷出來,這是有人故意做局了。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套兒,可往往越是簡單明了的策劃越是有效果,現在就是這情況了。
怎樣才能解套,將影響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