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現在心裡很著急,急於培養一批自己人,好在最短時間內在兩派對立的富寧官場上站穩腳跟。
宮家尋張虎皮暫時還能護她一段日子,能持續多久不好說。
當然,如果她現在就趕回省城,讓宮家那老東西得到滿足,她馬上就能調到青陽市擔任要職,甚至都能調回省城。
可她不願意這麼做。
想到那個時刻惦記著她這個兒媳婦的老東西,周慧的心情更不好了,眼睛開始泛紅,有水汽在那裡氤氳。
這給李卓嚇了一跳,連忙跑了過來,“你彆這樣,我改,我改,我再也不正經了,不是,我是說開始假正經了……你彆哭啊。”
手忙腳亂地替周慧擦眼淚,周慧一把打開他的手,轉過身去了。
李卓拿出了看家本領,一下子摟住周慧的纖細的脖子,霸道地吻了上去。
周慧掙紮了片刻,隨著唇齒間傳來的男性氣息越來越重,她的身體開始輕輕顫抖,掙紮力度也越來越小了。
三十六歲的她,保養極為得當,臉上沒有一絲皺紋,用豔若桃李來形容並不過分。
富有彈性的紅唇讓李卓欲罷不能,可現在不是時候啊,在周慧整個人漸漸地軟下來後,李卓鬆開了她。
拿紙巾輕輕地替她擦去臉上的淚痕,“彆擔心,也彆著急,你現在穩定一下情緒,幫我一個忙,問問張興學在哪裡。”
周慧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是啊,生氣歸生氣,該做的事情還得做,不然,很容易被人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你想乾什麼?”她仰起臉問道。
“我去找興學書記談談心,你放一百個心,會有好結果的。”李卓信心滿滿。
周慧稍猶豫了一下,便撥通了張興學的手機,打開免提。
“興學書記,您今天回不回來?不回來的話,明天上午的會議取消了吧。”
“不用取消,我已經從市裡出發了。”
張興學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聽起來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周慧輕皺了一下眉毛,咬著嘴唇掛了電話。
“把你的車借我用一下。”李卓伸手扶上周慧的眉頭。
………
馬德厚皺著眉頭趕到縣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鐘,他站在這棟八層高樓下感覺自己很渺小。
縣委和縣政府都在這棟樓裡,以左為尊,東側是縣委,西側是縣政府,兩家也算是涇渭分明了。
馬德厚衝著門口的保衛人員點頭哈腰,表明了身份,說明了來意,對他這種鄉長級彆的人,保衛人員還是相當客氣的。
誰知道這肥頭大耳的家夥將來會不會走進這棟大樓裡上班。
當聽說他要見張書記時,保衛人員沒什麼異常反應,這讓馬德厚的心裡又沉了沉。
在值班室內硬生生地等到了兩點半,該來上班的都來了,卻始終沒看到張興學的身影。
快到三點鐘的時候,他實在不耐煩了,直接去縣委辦公室打聽,人家告訴他,張書記一早就去市裡開會了,一時半會兒的回不來。
這個消息讓馬德厚心裡涼了大半截。
縣委辦公室一切正常,那麼,張興學應該是啥事兒都沒有,有事兒的可能就是他老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