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事,聽說都是這個看起來傻了吧唧的李卓乾的,他能不恨嗎?
況且,祁明海剛才那會兒跟他來過電話,讓他把李卓永遠留在采石場。
所以,今天就算是李卓不來這裡,馮金寶都打算給李卓找點兒麻煩的。
不過,現在麼,有人自投羅網了,他就不必再客氣了。
更何況,村子裡那邊現在估計也不消停了吧?
趁這個機會出口氣才是真格的,還能從祁總那邊拿到一大筆錢。
“李鄉長,沒想到吧,你也有落到彆人手裡的一天。”說完這句話,馮金寶抬頭看了一眼安永年,“安隊長,看在你過去也挺照顧我們采石場的麵子上,我放你走,你帶著你的幾個弟兄馬上離開這裡,這事兒就跟你們就沒關係了。”
安永年看了看李卓,心想我現在要是走了以後我還有好果子吃嗎?當然這隻是一瞬間的想法,事實上他也不可能走。
跟李卓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他能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跟彆的鄉領導是真的不一樣。
雖然現在看起來好像有點兒缺心眼,可至少脾氣上跟他是很合得來的,所以他站在那裡沒動。
馮金寶以為安永年是在怕李卓報複,便進一步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安隊長,你也不用害怕日後李鄉長打擊報複,因為等你們走之後,這個世界上可能就不會有李鄉長了。”
李卓聽了這話,當場放聲大笑,“馮場長,能送走我的人,不是沒有,但肯定不是你這種看不清形勢的睜眼瞎。”
馮金寶握緊了拳頭,以他現在跟李卓坐得很近的情況來看,他一拳就能放倒他。
可他不能動手,這種粗活有的是人乾,隻要錢到位。
他可是聽他的老叔馮殿奎說過“法不責眾”這句話。
且不說馮金寶對這四個字的理解是不是有偏差,但他這個人一向以城府深而出名。
他的想法也不複雜,那就是你一棒,我一腳地打起來,最終到底是誰把李卓打死了,這就不好查了。
總不能把二十多人都判了死刑吧?
隻要他不動手就行,甚至於他都想好了,等外麵那些人一旦動起手來,他就馬上偷偷溜走。
所以說,他現在是很得意的,也斷定李卓今天是很難走出這個房間了。
對這一點,李卓也是很清楚的,但他今天敢帶著這麼幾個人來這裡必然還留有後手。
不過從現在情況來看,後手似乎也用不到了。
他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就像跟一個老朋友聊得是熱火朝天,對馮金寶說道:“馮場長,在你動手之前,我再說最後一句話,你這樣坐著指揮一點兒氣勢都沒有啊,站起來,大手一揮,像個將軍一樣,多牛啊。”
馮金寶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上有個地方開始又麻又癢了,他扭了扭腰,想伸手撓一下,可又夠不著。
聽了李卓的話後,他更沒耐心了,兩手撐在膝蓋上想站起來,這是一個很正常的動作。
可不正常的是,他竟然沒能站起來。
他的兩條腿像是僵住了一樣,肌肉還能使上力,可就是在那個角度上一動不動。
馮金寶不信這個邪,兩手撐著沙發,猛一用力,還是沒站起來,倒是把自己整個身體都撐了起來。
這個時候,剛才就沒打算扔下李卓自己走的安永年,已經擋在了門口,眼睛裡露出狠戾的神色,指了指自己帽子對門外的人大聲說道:“你們看到我這個帽子了嗎?這是啥?我戴著這個帽子就說明我能代表國家執法,你們懂不懂?”
你還彆說,他這一通大吼,倒是把門外蠢蠢欲動的那些人鎮住了,站在最前麵的幾個人都看向馮金寶。
他們在等馮金寶的最新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