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珊推開李卓,直奔主臥。
剛才她就是從這間臥室出去的,她記得很清楚。
進去之後左翻右找地折騰了半天,一無所獲。
斜靠在門框上站著的李卓嘴裡沒閒著:“柳部長,我記得剛才你的衣服都穿了呀,難道是裡麵的某個小裝備忘了穿了?”
說這話的時候,李卓的眼神落到柳初珊左側臉頰上那一片有點異常的紅。
醫生出身的他一眼就看出那應該是輕微的外傷。
難道是被人扇耳光了?
應該不至於吧,瞧著不太像。
即便如此,也沒能擋住她讓人移不開的美,張興學果然是有眼光的。
柳初珊最後什麼也沒找到,隻好走到李卓身邊問:“李鄉長,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圓形的玉佩,綠的?”
李卓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說謊:“圓形的,還是綠色的?沒見過。”
柳初珊皺著眉頭從他身邊擠過去,又在客廳那邊找了一圈,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沒來過這裡。
最後又把目光落到李卓身上,“那個玉佩對我來說很重要,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唯一紀念。”
聽到她這話,李卓彎了彎嘴角,重重地點了點頭,把一隻手掌攤開,那玫玉佩安安穩穩的在他手掌裡。
柳初珊立刻驚喜地跑過來,伸手就要拿起玉佩,不曾想李卓又把手掌收回了。
“給你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李鄉長,你是個男人不?就不能大度一點嗎?”柳初珊又開始磨牙了。
“男人?是不是男人跟這個有啥關係?”李卓把手裡的玉佩放到鼻子下聞了聞,貼近了柳初珊,挨得很近那種的。
柳初珊的注意力都在那玫玉佩上,倒也沒躲開李卓。
直到兩人的前胸短暫碰了一下,柳初珊才像受驚的兔子一般,準備往後撤退。
李卓將玉佩的紅繩撐開,不等柳初珊挪開腳步就掛到了她脖子上,還準備親手將玉佩塞進她胸前。
那隻手腕被柳初珊抓住了,她低下頭輕聲說道:“謝謝。”
李卓很突然地問道:“你跟柳初玫是啥關係?”
此時正是對方心神不穩定的時候,這樣突然地提出問題,很可能會收到真實的答案。
但是事實卻並沒有如李卓所願。
柳初珊撥弄頭發的手停頓了一瞬,隨後若無其事地說道:“柳初玫?不認識。”
李卓直覺她在說謊,便進一步問:“橙橙,算了,我還是說她官方的名字吧,陳雪梅這個人聽說過嗎?”
陳雪梅就是柳初玫,這是她身份證上的名字,也是公開的名字,她的真實姓名知道的人極少。
李卓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曾經為了治好柳初玫身上的隱疾,花費了近兩個月時間,一來二去,兩人竟然混得無比熟稔。
柳初玫在一次酒後,趴在李卓耳邊說出了她的真實姓名。
現在看起來,她跟柳初珊應該是有密切關係的,這裡麵有故事。
柳初珊畢竟是場麵上的人物,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往後退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麵帶微笑地再次向李卓表示感謝,“李鄉長,感謝你替我保存這塊玉佩,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晚上請你吃頓飯,有關雲霧嶺采石場的事情,我想多了解一些。”
這也算是借著玉佩的事情,化解了上午兩人之間的尷尬。
好啊,好啊,李卓在心裡大聲叫好,這正是他更近一步接觸柳初珊的好機會,如果吃完了飯再發生點兒彆的故事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