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徐景好用儘全身力氣將他推開:“傅硯池,你就那麼恨嗎?恨徐家,恨我?那你乾脆斷了醫藥費,讓我爸爸自生自滅。還有我,現在我打開窗,從這裡跳下去,是不是就能解你心頭之恨了?”
她指著身後的落地窗,六十多層,她相信跳下去一定不會有痛苦就結束了。
傅硯池上前兩步,圈住她腰肢輕攬著:“死?徐景好,再用死威脅我一次,試試看我能不能做到停掉醫院費用。”
徐景好淚珠還掛著下睫毛上,心頭卻陣痛不已。
她穿著高跟鞋的腳,狠狠抬起用力踩在了傅硯池的腳背上。
傅硯池疼的鬆開她後退幾步。
“徐景好,你要謀殺親夫嗎?”
“我要離婚!我不想死後,墓碑上還要被打上愛妻徐景好之墓,那樣我將魂魄不安。”
趁著傅硯池腳疼,徐景好繞過他就走。
走到門口才放話:“你不讓我和你的律師談,那我就自己聘請律師。總之,傅硯池,你留不住我的。”
留得住婚姻,也留不住人了。
她隻剩下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命都要沒了,怎麼留?
傅硯池抬著腳,指著走到門口的徐景好:“徐景好,你敢!”
徐景好抹了眼淚,推開辦公室門走了出去。
尹秘書就站在門口,看到她出來,趕緊打招呼:“夫人,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徐景好:“不用。把我的畫還給我就行。”
說完,徐景好一刻也不想多留。
來找律師,人影都沒見著。不過,認真打算要離婚的訊號,倒是傳達給了傅硯池,也算是目的達成。
這邊,徐景好人一走,尹秘書就進了辦公室。
看見傅硯池跳著腳的樣子,立馬明白了。
“嘖嘖,帶刺的玫瑰啊。這意思是真要離婚,傅爺,有招沒招啊?”
傅硯池踮著腳走到辦公桌後麵,在他的老板椅上坐下來。
“看樣子她是在家裡麵憋煩悶了,三年,我原本以為她三個月都堅持不了。算了,給她安排點活動,明天晚上不是有一個商務晚宴,我帶她一起去。”
尹秘書聽到這話,眼睛都睜大了些:“喲,這次帶夫人一起?不帶卓影後了?”
傅硯池抓了一把文件砸過去:“你話怎麼這麼多,安排下去。”
尹秘書接住文件:“夫人讓我把她的畫還給她。”
“一堆破爛,學了那麼多年就畫成這德行,還給她,看她還能搞出什麼花樣。”
尹秘書:“行,我這就去辦。”
尹秘書是有點兒實力的。
徐景好人剛到家,她的那批畫也被送回來了。
除了畫,還有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上麵是徐景好熟悉的奢侈品品牌。
尹秘書親自打開禮盒,展示著裡麵的高定禮服:“夫人,傅總明天晚上有個商務晚宴,需要帶家屬一同出席,您看……”
徐景好丟下兩個字:“不去。”
尹秘書:“這……不太好吧?”
徐景好目光繞開禮服,開始給她那批畫拍照,一邊拍照一邊放上網絡。
趁著小荷的畫這個話題被炒熱了,她準備把畫,再賣一邊。
“告訴他,我忙著賺錢,沒空陪他參加什麼商務晚宴。非要我去也行,給錢!”
尹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