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好是第二天早上五點半,開著車子從傅家彆墅出去的。
傅硯池也好,還是她那位聰明的媽媽也罷,似乎他們都忽略了一點,隻當她是個養尊處優的廢物大小姐、腦子空空的美貌花瓶。
是,自己的家族和傅硯池的家族都是世代經商,無論從基因還是從後天學習經曆來看,都沒有腦子蠢的。
而她又因為從小就過於美貌,其他優點都掩蓋於美貌之下,很容易讓人忽略了她其他優點,放大美貌這個優點就被當成了花瓶。
可她從小就學畫畫,觀察力又豈是一般人能比的?
更何況,她師從名師,天賦異稟!
傅硯池是早起的,等他推開主臥室門,看到床上被子掀開,房間內沒有徐景好她人的時候,就急匆匆的在彆墅裡麵找。
半夜他睡覺前,讓彆墅裡麵的保鏢都撤出去了,隻在外麵大門守著。
畢竟,主彆墅裡麵主人還要休息,清一色的男保鏢守在裡麵還是不方便的。
吳嫂也被叫了過來,隻是,吳嫂也是一臉懵。
畢竟這家裡麵,有專門的保鏢看著太太,這怎麼睡了一覺起來,人還丟了?
傅家彆墅裡,一時間亂成一團。
傅硯池最後在監控錄像裡看到徐景好穿著買菜大姐的衣服,戴著口罩帽子開著買菜車出門,一把將手邊一個古董花瓶拍飛砸的稀碎。
最先找到徐景好的人,是許西宜!她的媽媽。
酒店房間門打開的時候,徐景好看到許西宜一點兒也不意外。
可是下一秒,她臉上被就被許西宜一個巴掌狠狠的扇了過去。
“徐景好,你知道我要在傅家的彆墅裡麵放一個自己人,有多難嗎?”
徐景好握在門把上的手輕輕抬起,摸了摸被母親一巴掌打的生疼的臉頰,不過,無所謂了!
她往後退了一點點,因為不想站在門口再被母親打一耳光。
許西宜氣的進門就把包包砸似的丟在了單人沙發上。
她質問徐景好:“你是怎麼知道傅家的買菜阿姨是我的人?”
徐景好穿著酒店的浴袍,走路的時候還一高一低,扭傷的那隻腳依舊不敢太用力。
她給許西宜拿了一瓶水,順口說道:“吳嫂月薪一萬五,年底獎金三萬,平日裡吃穿用度都頂節省。
買菜阿姨月薪幾千,我沒碰見過她幾次。可是一次看見她手上戴著一隻愛馬仕手鐲,另一次她包包上係著一根twilly,都是正品。
媽媽,要說你出手大方,給的都是一些不怎麼值錢的。
要說你摳門,你給的卻是普通人對奢侈生活的誘惑。
真巧,這些東西,還剛好就是我買給你的。
所以,發現買菜阿姨就是你安排在傅家彆墅裡的人,能有多難。”
許西宜沒有辯解,剛才打徐景好的那一巴掌,她也消氣了一些。
徐景好拔了媽媽安插的人,借這個機會逃了出來,她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阿姨那邊不會跟媽媽通氣。
所以儘管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出來了,許西宜還是第一時間就找了過來。
知女莫若母,徐景好能住的習慣的酒店並不多,要找她,很容易。
“你太任性了,傅家那邊本就很難安排人進去。你這樣一折騰,我們想要消息就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