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好心累。
而傅夫人那邊把傅婉婉安排好之後,也跟著過來了。
傅硯池讓醫生在幫徐景好處理臉上的痕跡,被打的太凶,已經腫起來了。
身體上的疼痛實在是難以抵抗,徐景好借口太疼,讓醫生給了她止痛藥。
傅硯池一直沒說話,臉上表情凝重,沉凝著一抹冷意在眉間。
徐景好也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心思分給他,兩隻手左右按著冰袋敷臉,腦子裡麵回想著吳嫂跟她說的話。
傅夫人這回來是為了讓她和傅硯池離婚。
也好,三年都不曾見過的婆媳,現在倒是還有幫她離婚這個功能。
就當今晚上這兩巴掌,是她的感謝吧。
這時候,傅夫人已經安頓好了傅婉婉過來了。
看到傅硯池是陪著徐景好,眼裡是寸寸龜裂的是恨意。
她敲了敲門,徐景好也跟著回神往她那邊看了一眼。
傅夫人沒理她,對著傅硯池勾了勾手指。
傅硯池走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很明顯,他並不想讓徐景好聽到他們母子的對話。
“小池,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我要你和那個女人離婚。三年了,你還把她養在你身邊。早知道你對徐家如此仁慈,當初就應該我來下手。”
“為什麼不提前打招呼就回來?”
傅硯池似乎對這件事非常不滿。
“我是你媽媽,如今你把傅氏集團經營的這麼好,我當然是想待在哪兒就在哪兒。為什麼要提前告訴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不想讓我回來,就是怕我和她見麵。”
“M國很適合你生活,你甚至可以在那邊找一個你喜歡的年輕帥氣的男人陪著你。你忘了當初協議的第一條是什麼?”
“協議?傅氏集團如日中天,我的兒子位高權重。而我已經遵守協議,十年,整整十年了。我在M國,如同坐牢一般的待了十年,我想我的兒子卻見不到。
已經十年了,還要我怎麼樣?”
傅硯池:“行了,我會跟跟她解釋。十年,確實夠了。回國可以,但是你不許乾涉我和徐景好之間的事情。
上次病房的事情,也是你鬨出來的吧?院長那邊還跟我含糊其辭,婉婉身體有那麼糟糕嗎?用得上那樣的病房,你這借口太拙劣了。
我需要徐山川活著,這也是協議的一部分。我們不能違背所有的條款,你自己知道為什麼。”
傅夫人沒反對這條。
但是卻強烈反對這段婚姻:“你必須儘快和徐景好離婚,這不是你年少時候玩的初戀遊戲。彆忘了,她是害死你爸爸凶手的女兒,是害的我們顛沛流離多年的徐家人。
兒子,難道你還要讓仇人給你生下繼承人嗎?你知不知道這樣做,風險有多大?”
“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如果你不喜歡M國,其他任何國家,地區,隨你挑選。總之,儘快選一個地方,吃喝玩樂也好或者怎麼樣都行,帶上對你的寶貝乾女兒,錢隨便你花。”
傅夫人一下子怒了:“傅硯池,我是你媽,有你這麼對自己親媽的?我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回來,聽說你在醫院立馬就過來看你。聽說徐景好給你下藥欺負你,馬上就去給你出氣。你就是這麼對我,這麼對待我這個親媽的?”
“那你要我怎麼對你,你忘了,傅家的破產,除了徐家的推波助瀾,你也有一份‘功勞’,好大喜功,不懂硬要摻和。除了我的婚姻,你這次回來,還想插手什麼事?”
母子兩人就這樣吵起來,忽然,門開了,徐景好就站在門口。
她一隻手還撐著冰袋敷臉,另一隻手有些無力的搭在門把手上。
整個人看上去比拉了一晚上的傅硯池還要虛弱。
臉上紅腫的五指印,更是將破碎感拉滿。
傅硯池看過去,徐景好卻先說話了:“媽辛苦了,從M國飛回來,累了吧?不如先回家休息,酒店肯定是滅有家裡麵住的舒服。我出來的時候,吳嫂已經接到電話,肯定已經收拾了房間。”
傅硯池:“不用,她住酒店就行。”
謝芳芳卻一臉疑惑,可她更討厭徐景好,那聲媽叫她心都抽疼。
“彆叫我媽,你也配!徐家今日的身份地位看,你給我提鞋我都不要。誰是你媽,趕緊跟小池離婚,滾出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