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徐景好賣東西套現這是,他就怒火中燒。
這狗女人套現就是為了攢資本離開他,她也不想想,就那點錢,真能養活她這樣一朵溫室玫瑰?
他上次也沒有狠狠的和她計較,她還敢拿出來說。
看樣子不給她點教訓,她是真不知道長記性。
吳嫂也是心裡發虛的看著徐景好。
反倒是徐景好不怎麼在意。
她巴不得有什麼事情把謝芳芳惹毛,直接跳起來摁著傅硯池的腦袋簽離婚協議書休了她。
“解釋就解釋,有什麼了不起?”
徐景好放下筷子就準備下樓,吳嫂趕緊跟在她身邊小聲的提醒。
“太太,你是不知道那鐲子的來曆吧?想當年,是老夫人懷著先生進門的時候,老先生買單,老夫人親自選的‘傳家寶’啊!”
“啊?傳家寶?這就傳家寶啦?”
想當年傅硯池老爹娶謝芳芳的時候,傅家是也是數得上的豪門家庭。
就這麼個百八十萬的玩意兒,就拿來當傳家寶了?
多少有點兒寒磣了吧?
“這……你就不懂了,總之,老夫人是很重視這個東西的。如今讓你給賣掉了,這可怎麼好啊。”
徐景好瞥了一眼跟在後頭,單手插兜,一手瀟灑帥氣的滑動著手機屏幕的傅硯池。
他低頭,金絲邊眼鏡下,眸子視線也是向下的。
這個男人,總是不經意間留給人一種好印象,仿佛他天生做任何事情都比彆人更專注,更顯魅力。
徐景好:“大不了,賠給她啊。這有什麼的,我還是傅太太呢,能缺了這百八十萬嗎?”
她看著傅硯池,大意就是:東西是我賣的,但是賠得起,傅硯池買單。
話說的囂張不已,反正就是為了激怒謝芳芳而準備的。
傅硯池像是在看什麼重要的文件,沒抬頭,倒是說了一句:“親夫妻明算賬,更何況,夫妻感情不佳,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
徐景好狠狠剜了傅硯池一眼。
彆說,百八十萬,她手頭還真有。
可要她拿出來賠償,那斷然是舍不得的。
那都是周逾白幫她賣畫的錢,是她有可能在死前離不掉並且分不到錢的情況下,能留給父母家人唯一的錢了。
肯定是不能亂花的!
下樓時,樓下客廳那邊,聽到動靜的人也都看過來了。
謝芳芳這個倒時差的,現在看上去還精神奕奕,看樣子,搞事情讓她覺得格外興奮啊。
卓輕婉也同樣神采飛揚,今日打扮倒是比平時低調嚴肅了不少。大概是想要給長輩留下要給好印象吧,那種漏溝露背極性感的裝扮一下子換成嚴嚴實實的,徐景好看著倒是覺得不習慣了。
她本來就是性感係美女,不展示身材,多少是有些吃虧。
性感給她的美貌加分太多太多了。
相比較,這會兒從樓上下來的徐景好,那就素得異常明顯了。
黑色的長款吊帶裙,同係列的黑色絲質睡袍,係帶鬆鬆垮垮地綁在腰後,睡袍敞開著,走動時帶起的一點點微風,都能將吊帶長裙吹得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完美身材的線條。
露著半截白皙的腿,腳上踩著一雙H家的拖鞋,連頭發絲都有些淩亂沒有整理。
可整個人就是既慵懶,又帶著幾分性感。
隨意之中的天然性感,和臉上不施脂粉的白,看上去就很有衝擊力。
最近這段時間,徐景好總是化淡妝出門的。
她的出身和家教讓她在出門去任何場合都是注意儀表的,所以這個樣子倒是很難讓外人看到。
謝芳芳自己看著都覺得,是個小妖精,也難怪能迷惑自己兒子。
又美又性感、那幾分懶散配著幾分病弱感,大概就是能將男人的欣賞和保護欲拉滿。
謝芳芳深咽下一口氣:“像什麼樣子,這副模樣就下樓了。”
卓輕婉在旁邊也不好接話,隻是驚豔於這樣的徐景好,甚至心裡有幾分覺得不配和她一較高下。
但是看到徐景好身後的傅硯池,卓輕婉很清楚,她不能放過這個男人。
她認識的精英或是豪門,比傅硯池有錢的,沒他年輕英俊帥氣。
她認識娛樂圈裡的,比傅硯池年輕英俊又帥氣的,沒他有錢有身份有地位。
一個兼具了年輕、英俊帥氣還很有錢,以及身份地位的男人,她怕是再也難以碰到第二個了。
並且,據她觀察,傅硯池在感情方麵也是極為專一的。
徐景好走下樓梯,吳嫂還在旁邊低著頭用極低的氣音跟她說:“太太,好好跟老夫人道個歉,求她原諒。”
徐景好充耳不聞。
謝芳芳正要問東西,傅硯池跟下來,頭也沒抬說:“開飯吧,餓了,晚上還有會。”
謝芳芳略有幾分不滿,但是也聽說新公司要上市,也不敢說什麼。
公司的事是大事。
她若是影響事業發展,那邊那位也不會放過她。
恐怕是要連這次她偷偷回國的賬也一並清算的。
沒好氣的吩咐吳嫂開飯,還狠狠瞪了徐景好幾眼。
到了餐廳,徐景好正要到往日坐習慣了的位置上坐下來,卻被謝芳芳指著讓她起來。
傅硯池沒說話,在主座上落座,徐景好本來也還沒吃幾口飯,這會兒也還餓著。
索性做到了傅硯池對麵那邊,離他們遠遠的。
反正是分餐,也不怕離菜太遠夾不著。
謝芳芳再次提起了手鐲:“徐景好,吳嫂說,我的手鐲在你那兒呢。交出來吧,那東西,我可不是留給你的,你沒資格戴。”
徐景好拿著熱毛巾擦手:“沒戴,賣了,錢也花了。”
謝芳芳怒拍桌子站了起來:“你說什麼?賣了?那可是小池他爸爸送我的,是留著傳家用的。你給賣了?”
“傳家啊?沒關係,我反正也不喜歡那種翡翠,下次您買更貴的,我替您老記著,以後傳給下一任傅太太。”
謝芳芳當即指著傅硯池:“小池,你聽聽,這是什麼話?我告訴你,這件事絕不能這麼算了。”
徐景好把熱毛巾往旁邊傭人托盤裡麵一丟,站了起來,手上利落地摘下了那顆鴿子蛋鑽戒。
往餐桌上一拍。
“我認賠!這是五百萬的鴿子蛋,你那翡翠鐲子頂多算你一百萬,你找我四百萬!”
話一出口,惹怒一桌人。
傅硯池眼睛危險地眯了眯,語氣又冷又狠:“你敢,那是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