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說今天有事就不回來了,晚飯要給你熱熱嗎?”
徐景好搖搖頭:“不用了。”
從畫室出來那會兒還覺得挺餓的,但是這會兒就已經感覺不到餓了。
吳嫂還想問什麼,但是看到她身上有些濕,抬腳就上樓,一副疲倦不已的狀態,也就沒再多問了。
上樓之後,先去洗了個澡換掉身上有些濕的衣服。怕自己淋了雨感冒,調高了水溫泡了個澡。
吳嫂說,傅硯池晚上不回來,正好她也不想應付,洗完澡之後,拖著疲倦的身子就在床上躺下了。
倒是很快就睡了,隻是夢裡,那隻母貓做完了剖腹產後蹭了蹭小奶貓就去世的樣子,卻始終縈繞。
夜半時分,徐景好醒來的時候,隻感覺到枕邊的濕潤。
她,哭了。
醒來之後,徐景好就再也沒能繼續入睡,反而到了天快亮的時候,她腦袋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感覺到被窩被人翻動,隨即隻覺得溫暖至極。
懷抱著溫暖,徐景好眼睛也沒睜,就再次沉沉睡去。
直到天大亮,陽光透過窗戶刺的徐景好眼睛受不了才漸漸睜開。
眼前,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張湊近放大的俊美臉龐。
傅硯池早已經不是徐景好記憶中少年模樣,那張記憶中的臉,輪廓更加分明流暢。那顏值放在娛樂圈都是很能打的,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這張臉對於徐景好來說都是極具殺傷力的。
可就在徐景好看著眼前這張臉的時候,一雙漂亮的眼睛就睜開了,對著徐景好的視線……
徐景好一瞬慌忙的閉上了眼睛。
他什麼時候,躺在她床上的?
“我都看見你閉眼睛了。”
徐景好睜開眼:“吳嫂昨晚說你不回來。”
“開完會總要回來休息一下,總裁辦休息室最近裝修,不方便休息。
醫院那邊,謝女士身殘誌堅,喋喋不休,隻能回家來清靜清靜。”
徐景好正想要起身,才發現自己雙腿被傅硯池雙腿緊緊地糾纏著。
“喂,我要起床。”
傅硯池雙手一伸,將人緊緊的圈在自己的懷中。
“想知道昨天的股東大會都有誰出席嗎?”
徐景好眉頭微微一皺:“你公司的事情,我向來都是不感興趣的。你放開啊,我要起床了。”
“要不要看看,是誰不放開誰?”
傅硯池把被子往上一踢,將兩人都蒙在了被子裡麵。
“乾什麼,傅硯池你有病吧,我們都已經走離婚流程了。”
“我沒強迫你做什麼,我隻是回房間睡覺。昨天晚上,是你抱著我不撒手,也是你腿纏著我不放的。”
“誰知道你那麼變態,大半夜還要睡到我旁邊?離婚協議書都簽了,不是應該保持距離嗎?”
“徐景好,彆忘了,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你倒反天罡!”
徐景好推開傅硯池,一把掀開了被子:“傅硯池,你搞搞清楚,結婚後這三年,這個房間一直都是我在住。
你回來的日子,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傅硯池大手扣住徐景好的手腕,一把剛剛掙紮開的她給拉回了自己的懷中。
“怎麼,這是在控訴我這三年來對你的冷落嗎?我可以現在就補償你,喜歡那個姿勢?”
傅硯池這話鋒一轉,竟然已經是朝著不受控製的方向去了。
徐景好迅速的最大限度的扯過被子抱在懷中,以阻隔開傅硯池。
這畫風,可不對勁。
她沒辦法忘記前麵兩次和傅硯池之間,都變成了見紅差點兒流產的狀態。
她可不想死在和傅硯池做的床上。
“傅硯池,我警告你,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敢對我用強,我……我就去告你那什麼強~奸!”
傅硯池抬起手,慵懶的支在腦後:“不過是走個離婚流程,我隨時可以讓律師喊停。那份離婚協議書,分割的東西不全麵,你應該很清楚。”
徐景好確實是清楚那份離婚協議bug太多了。
傅硯池都簽了離婚協議了,她才知道她擁有傅氏集團股份的事兒。
“我什麼都沒做,反而是昨天晚上,差點兒被你……”
傅硯池就那麼看著她,好似一臉無辜似的。
徐景好就不明白了,他憑什麼還一臉無辜?
索性不理他,她推開傅硯池,起身下床:“我不可能對你做什麼,我隻是睡迷糊了,不是死了。”
彆以為她不記得了。
徐景好背對著傅硯池,就要去洗手間的時候,他突然提起了周逾白。
“周逾白收購了一些原始股份,擠進了傅氏集團股東大會。徐景好,他這次回來,對你勢在必得你知道嗎?”
終於,徐景好停下了腳步。
三秒後,她回頭看著床上用手支在腦後,眼神落在她身上的傅硯池。
“周逾白?傅氏集團的股東?”
昨天晚上她好像是看見手機上有很多傅硯池、周逾白的名字。
可是信息她都沒看就順手給劃掉了。
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去看那些信息。
兩個月的時間多短暫啊。
傅硯池饒有興致的盯著徐景好,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表情的變化。
可徐景好就意外了一下,也並不追究了。
傅硯池反而繼續說道:“連傅氏集團的股份都能悄悄收購,這三年,周逾白不簡單。”
徐景好深吸一口氣:“傅氏集團的事情,我不會參與,也沒有興趣。你不用沒告訴的。
你和周逾白之間,已經是生意場上的較量,不要拉扯我。
從古至今,太多男人之間的戰爭,非要拉扯上女人的事情。
最後,背鍋的都是女人。
我沒那麼大的力氣,你們這口鍋,我怕是背不動的。”
徐景好說完,直接就往浴室的方向走了去。
傅硯池看著她的背影,一把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
他隨意的扯了一件睡袍穿在身上,跟到浴室去。
“你對周逾白,就沒有一點兒動心?時隔三年,他又回到你的身邊,擋在你的身前,做你的保護傘。甚至,為了你,不惜一切與我為敵。”
徐景好撐著浴室門,不想讓傅硯池進去:“我說了,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彆拉扯上我。我是個人,不是獎品,誰贏了,誰就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