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賭博遊戲規則,可是狡詐她會。
就是看到自己在撿起那張大王的時候就做下的暗記,她知道自己贏得不光彩。
加上傅硯池說的那些話,徐景好逐漸淚眼朦朧,她生氣的將紙牌撕了個粉碎,然後一把灑落在車裡。
一種狡詐仿佛來自自己父親遺傳的那種自責和懷疑,讓她心裡承受著折磨。
哭了一場之後,依舊還是要麵對現實。
她打開化妝鏡,將臉上淚痕用粉餅遮蓋,才發動了車子重新去了醫院。
尹司南的辦事效率很高,徐山川又被轉移回到了特殊病房。
陳姝意和周逾白一直都在等著她回來,看她安全回來,才肯安心。
徐景好先將他們都打發走之後,最後慢慢回到病房。
站在病床前,她看著床上的父親,又將目光轉向了坐在旁邊守著不敢離開的母親。
終於,徐景好開口:“媽媽,徐家出事之後,爸爸的書房,有動過嗎?”
許西宜一直抓握著徐山川的手,坐在床邊守著,生怕再有人來將她的丈夫搬出去。
沒什麼心思理會徐景好,隻淡淡的說了聲:“誰有那心思去書房。”
徐景好:“我知道了。”
說完,徐景好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徐景好打小就學藝術,可她很小,徐山川就喜歡把她抱在膝蓋上處理工作。他沒有刻意教過徐景好什麼,但她記憶裡,卻有一些屬於爸爸的經商之道,或者說是手段。
所以,那間書房,徐景好格外熟悉。
曆年來公司簡報、財報、等等文件,徐山川都喜歡留底。
三年來,她不是沒聽過傅硯池‘詆毀’她父親的話,可是今天他指控的事情,確實也勾起了她的記憶。
她不曾查證的東西,終於在她心裡掀開了小小的一角。
開車回徐家彆墅的時候,徐景好的心,一直都突突的跳著。
她確實,不應該隻看到父親寵愛自己的那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