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再往我身邊塞男人,我不要人接盤,我不想再嫁,我隻想安安靜靜過完這一生,用我最後剩下的時間去愛我想愛的人而已。
如果你再逼我,我可以去死,現在死都行。”
她已經感受不到媽媽的疼愛了,母女之間的感情也早就和從前不一樣了。
失望堆積如山,她連想要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過日子都做不到嗎?
徐景好說了那麼多,本以為她這樣不顧一切的發泄,至少也能鎮住許西宜,讓她多少站在她的角度為她考慮考慮。
可沒想到的是,許西宜卻更加瘋狂。
她打過徐景好,但不起作用。
甚至有時候徐景好還會抵抗。
於是,許西宜掀翻了一旁的古董花瓶,接著,她抓起茶幾上的東西就砸。
一邊砸東西,一邊哭喊謾罵。
“是你自己犯賤,非要嫁給傅硯池。現在好了,拿這件事情當做豐功偉績,當做為這個家做的貢獻。
我怎麼就有你這麼賤的女兒?早知道,我絕對不把你養大。
跟了傅硯池三年,不還是被他甩了?
你愛他又怎麼樣?送過去讓他白睡了三年,離婚就給了那麼一點錢,打發叫花子都比打發你這個賤人要強得多。
人家轉頭訂婚,還把王冠也拍走了。
我養你這樣的女兒有什麼用?”
說著,許西宜才能夠電視邊櫃那邊抱起一個瓷器擺件就狠狠砸在了地上。
瓷器爆裂,瓷片濺起來,從徐景好的額頭堪堪彈過。
瞬間,徐景好的額頭就滲出了血跡。
徐景好隻覺得額角一陣生疼,卻生生站在原地,咬著唇不肯讓眼淚掉下來,就那麼看著許西宜發瘋似的摔砸東西,她不但不勸,有傭人過來勸,還被徐景好喝住。
女傭拍著大腿勸阻:“夫人,彆砸了,那些都是先生喜歡的啊。”
徐景好拔高聲音:“讓她砸,反正這個家,早就已經爛掉了,砸幾件東西,算什麼?”
女傭眼看徐景好額角已經流血,那瓷白漂亮的臉蛋,血色蜿蜒而下,一滴滴血珠掉在地上。
急的大喊:“夫人,快停手吧,大小姐受傷了。”
許西宜哪兒聽得進去這話,一件接一件的砸東西,發瘋撒潑罵人。
“她不是說了可以去死嗎?讓她去死,她死了,我此生的恥辱也就洗清了。”
任由徐景好再怎麼強忍著,聽到自己親媽一句:讓她去死。她還是一下子繃不住了,心防塌陷。
她不知道,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傭人眼看勸不住許西宜,就索性去拉徐景好。
“大小姐,要不你先走吧,夫人最近情緒不穩定,她說的話你不要記在心上。”
徐景好身上沒什麼力氣,傭人拉扯她,她也站不住,就被拉著出了門。
房子裡麵還在繼續傳來許西宜砸東西的聲音,宋嘉栩剛安排人把周逾白提親的禮物送出去,就看見徐景好臉上流血,整個人嚇了一跳立馬就朝著徐景好跑了過來。
“徐小姐,你受傷了。”
宋嘉栩扶著徐景好的手臂,立馬把人帶走了。
到了車上,徐景好再也忍不住了。
宋嘉栩摸了一包消毒巾準備暫時給徐景好按壓住額頭上的傷口。
他剛剛湊上去,徐景好卻一把抱住了宋嘉栩,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宋嘉栩整個身體一僵,雙手不敢動,就那麼懸僵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