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連衣帽間裡麵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準備的。
他的心思,她竟然一點兒都看不明白?
徐景好:“傅硯池,你還真是夠體貼,夠疼愛你的新未婚妻啊。高調的全世界宣布婚訊,為她搶我父母結婚時候的信物王冠,還為她布置的這麼精細的婚房。
哦,對了,你未婚妻如果知道,你以前也這麼布置婚房,她會不會多想啊?”
冷水澆不滅的欲望,被徐景好幾句話全然澆滅。
傅硯池氣不打一處來,他費的這番心思簡直如同喂了狗。
幾步走到徐景好的麵前,手上也竭儘全力的控製著力道掐住她的脖子:“怎麼,吃醋了?”
徐景好梗著脖子隨意讓他掐,死她都不怕,能怕這個?
梗著脖子硬碰硬的說道:“我早就說過,吃屎都不吃你的醋。
傅硯池,你彆以為全全世界都圍著你轉,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歡你。
我們之間,早就是過去式了。
你恨我,我也恨你毀了我的家。
如果不是你破壞了我和周逾白的訂婚禮,我早就和他結婚了。
我的日子會過得很安穩,爸爸不會跳樓變成植物人,媽媽也不會性情大變,還會對我出手。
傅硯池,我們之間,這輩子都不可能。
就算你把我囚禁在你打造的這個牢籠裡,就算你把我折磨死,我們之間,也回不到年少青春的時候。
我們之間,就這樣吧。無論你和誰結婚,都和我無關!”
她快要死了,她不知道傅硯池到底對她是恨更多一些,還是眷戀更多一些。
若是恨,或許,也是一件好事吧。
畢竟,她就快要死了。
若是眷戀,她肚子裡麵的孩子,也是注定沒辦法出生,而她的生命也未必能保得住。
終究,他們之間還是沒有未來的。
倒不如,把這些話說的決絕一些。
說不定,傅硯池還能放了她,讓她安安靜靜找個角落等死呢。
傅硯池死死的盯著徐景好,這是他第一次從徐景好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她、恨他!
他聽到徐景好說的每一句話,說的每一個字。到最後,腦子裡麵卻隻剩下了一句。
他、破壞了她和周逾白的訂婚禮,她和周逾白早就該結婚了。
傅硯池就像是被這句話激活了體內的獸血一樣,眼睛都泛紅。
手上力道失控緊緊地方掐著徐景好的脖子,將她推著身體重重的靠在了牆上。
發狂似的厲聲質問:“徐景好,你再說一遍,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徐景好已經有些喘不上氣,可依舊倔著脾氣跟傅硯池對著乾:“我、我說……我恨你,恨……”
傅硯池生怕聽到下一句還是他破壞了她和周逾白的訂婚禮,手上的力道再度加重。
徐景好徹底呼吸不上來,喉頭上一個音節也發不出。
而傅硯池紅著眼睛卻更加暴躁:“徐景好,你千方百計跟我離婚,就是為了嫁給周逾白做準備,是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