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池看著徐景好的時候,是滿眼的心疼。
可目光一轉看到周逾白,傅硯池眼中寒芒畢現。
他一拳朝著周逾白揮過去,就要搶奪徐景好。
周逾白卻對他厲聲喝道:“我是醫生。”
傅硯池卻依舊沒有退讓:“我有更好的醫生。”
周逾白如今已經知道了徐景好的身體狀況,徐景好想要瞞著所有人,可周逾白隻想瞞住傅硯池。
傅硯池手段太強硬,而這一次,他先知道徐景好的身體狀況,就不打算傅硯池再有機會。
就在傅硯池要強搶的時候,另一隻手卻將徐景好接了過去一個公主抱就抱了起來。
傅硯池和周逾白正想針對第三方的時候才發現,是徐景仁將徐景好給抱走了。
徐景仁一邊抱著徐景好小跑著,一邊喊道:“姐,你醒醒。”
宋嘉栩跟在旁邊,伸手掐著徐景好的人中。
過了約三分鐘的時間,徐景好才醒過來。
徐景仁隨意找了個空著的病房,將徐景好放在床上。
徐景好看到眼前的徐景仁和宋嘉栩,第一時間說:“我沒事。景仁,報警。請求警方介入調查真相。”
徐景仁錯愕道:“姐,這件事情真的和傅大哥有關係嗎?”
徐景好:“以警察調查結果為準。”
徐景仁點頭,立馬打了電話報警。
傅硯池已經預判到了徐景好的操作,不過之前他走的每一步,都是經得住查的。
否則,他做的一切就算是白做了。
徐景好實在是沒有力氣起床了,宋嘉栩扶著她坐起來,她對徐景仁交代了一些後事處理辦法。
“無論如何,強烈要求屍檢,我懷疑,出問題的不是輸液器,而是藥物。”
徐景仁點頭:“姐,我知道了。”
看著徐景好如此操心,宋嘉栩唯一擔心的,就隻有她的身體狀況了。
周逾白和傅硯池這邊卻還對峙著。
周逾白指著傅硯池,這一刻,他心底深處,竟生出了幾分慶幸:“傅硯池,二十多年了,小好一直對你深情不渝。
就算是徐家和傅家決裂到生死之仇的地步,也是她覺得虧欠於你,一直在心底裡想著的都是如果可以,她願意用任何方式來補償你。
可到今天,終於不一樣了。
從今天開始,徐家再也不欠你什麼了。
小好也再不可能愛你這個殺人凶手了。
從這一刻開始,你是她的殺父仇人。”
殺父仇人……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像是將傅硯池踢出局的宣判書。
傅硯池:“周逾白,你以為這是你的機會嗎?
我和她從小相愛,她做了我的女人,這一輩子,你都走不進她的心。
就算是你有手段能讓她成為你名義上的妻子,你也必須要接受,我會永遠住在她的心裡。
愛、恨,如何?
你永遠都替代不了我的存在。”
傅硯池和周逾白,都是紮心的高手。
他們都太了解對方的弱點,所以每一刀,都往對方的命門紮,能不疼嗎?
兩人不歡而散的時候,警察也剛好到。
傅硯池預判到了,所以之前做的那些全都是為了這一刻而準備的。
徐景好可以從他避重就輕的話裡麵判斷出東西。
可是,卻沒有實證。
而警察辦事情,要的,就是實際的證據。
沒有實際的證據,能做什麼?
果不其然,警察一番調查之後,最終也沒有查出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徐景好差點兒再一次暈過去,她強撐著身體,抓住周逾白的手:“逾白哥,我要醫院的這一套監控係統,你能幫我想辦法保留下來嗎?”
周逾白:“你想保留監控和係統,是想找人恢複嗎?”
徐景好:“不是沒有機會的。”
周逾白點頭:“放心,我還是醫院的股東,這點權利還是有的。監控已經被傅硯池那邊抹掉了,他應該不會再注意監控。”
徐景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總能想辦法,找到證據的。
就算是現在她找不到最好的技術人員,將來把這個留給徐景仁,他也會調查的。
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
——
傅家彆墅。
謝芳芳從醫院回來之後,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精神狀態緊繃的狀態。
卓輕婉和傅婉婉在旁邊陪著她,傅婉婉也聽說醫院裡發生的事情了。
一直在旁邊寬慰著謝芳芳:“乾媽,你彆再擔心害怕了。這件事情也怪不了你,你不是想要害死他的。
他變成植物人這麼多年了,身體狀況早就很糟糕了。
可能隻是因為巧合,你隨便動了一下儀器,他就沒了。
這是意外。”
謝芳芳:“是意外嗎?就算這是意外,可人到底還是因為我而死的,婉婉,你說萬一被人查到是我,我會不會坐牢?”
傅婉婉:“不會的,不會的乾媽。還有哥哥在呢,哥哥不會讓你出事的。”
卓輕婉也在旁邊輕聲附和:“是啊,伯母,阿池他不會讓你有事的。”
卓輕婉一開口,謝芳芳立馬一個惡狠狠的眼神掃了過來:“你閉嘴,卓輕婉,要不是因為你慫恿,我根本不會去醫院用這種辦法製裁徐景好。
全都是因為你,我告訴你,回頭我一定會告訴小池,我絕不答應讓他娶你這種女人。
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女明星,還妄圖想嫁給我兒子,你做夢!”
且不說謝芳芳本來就看不上卓輕婉小山村出身的女明星身份,就說今天這件事,謝芳芳隻覺得自己是受了卓輕婉的蠱惑。
如果不是卓輕婉,她也不會去醫院。
如果她沒有去醫院,也不會有這樣的意外。
沒有這樣的意外,徐山川就不會死。
當然,徐山川作為她的殺夫仇人,她也確實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可是,她實在膽小,怕進監獄坐牢,所以,她也不敢殺人。
謝芳芳的話,一字一字的紮進卓輕婉的心裡。
也就是聽到謝芳芳親口說出這番話,她才明白,謝芳芳一直以來,根本看不起她。
卓輕婉低著頭,緊緊咬著牙,微微垂眸的一瞬,瀲去了眼底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