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幾年,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
我是為了什麼?
我都是為了你,為了你啊。
為了讓你有資本東山再起,我做小伏低,低三下四,伺候人,給人洗腳……”
傅硯池:“夠了,當初我有自己的解決辦法,我有無可替代的技術和頭腦。投資我是最佳選擇,不過是晚一點也一定會拿到那筆投資,根本不用你做這些。
是你背著我,升級矛盾,簽下這份協議。你是我媽,你說是為了我,我認。
可其中恩恩怨怨,我何嘗不是無辜的?
協議十年,才過了七年你就偷偷帶著傅婉婉跑掉了。
沒關係,我去溝通,我讓出利益換你平安。
現在呢,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徐山川最近已經有能清醒的跡象了,徐家所有人都期待著。
可你卻讓他一命嗚呼,你斷了徐家全部的希望……”
傅硯池話還沒說完,謝芳芳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臉上。
“混賬東西,我到底是不是你媽?
你竟然這麼跟我說話,你到底還有沒有將我放在眼裡?”
傅硯池生生承受著這一巴掌。
他隻重重的說道:“徐山川死了!是你殺的!”
謝芳芳也竭力的大聲吼道:“那又怎麼樣?
徐山川害死了你爸爸,他早就該死了,他該死,他就是該死。
我能親手了結他性命,為你爸爸報仇,我一點都不後悔。
我隻恨,我沒有機會可以早點殺了他。
都是因為他,我們母子才孤苦伶仃,窮困潦倒,漂泊異鄉,為人宰割。
還有你,三年了,你沒親手宰了你的殺父仇人,還娶了他的女兒。
給他們全家提供優渥的生活,讓仇人的女兒在你的身邊享受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東西,消費全世界最頂級的時裝、首飾和珠寶。
你的心裡到底還有沒有你爸爸?”
傅硯池一瞬無話可說。
是,這三年來,徐家幾乎是靠他養著。
醫院裡,徐山川每天高昂的儀器設備消耗費用和醫藥費。
許西宜和徐景仁平時的生活費用,包括許西宜不死心到處活動想要恢複徐家往日的生意花費的一些錢。
最後就是徐景好,小時候,他就發誓,會做的比他和她的父親更加成功。
他會給徐景好比徐山川給的寵愛更多。
所以,即便是仗著威脅,打著複仇的名義娶了徐景好。
婚後他給徐景好的生活,也算是將小時候的誓言實現了一半。
另一半沒能實現的就是他和徐景好可以像從前一樣發自內心自然而然的相愛,他可以給的更多。
“你知道現在醫院鬨成什麼樣了嗎?
你知道許西宜和徐景好幾度暈厥,許西宜還鬨著要殉情嗎?
媽,你這次,做的太過分了。
而我,比你更過分,因為我毫無底線的包庇了你,成為了你的共犯。”
謝芳芳:“什麼共犯?讓徐山川死得其所,不是應該嗎?”
傅硯池:“你真是不可理喻!父親的死,是他承受不住跳樓。徐山川成為植物人也一樣,可是殺人,能一樣嗎?
從今以後,你能睡得著嗎?
你良心何安?”
傅硯池一番話,將謝芳芳氣的渾身發抖。
而傅硯池卻轉身就走了出去。
客房裡的卓輕婉已經在客廳等著傅硯池了。
看到他從樓上下來,就走上前去了。
“阿池。”
傅硯池冷眼掃了她一眼:“卓輕婉,誰讓你和我媽去我彆墅找徐景好鬨的?你什麼身份去找她?”
卓輕婉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後委屈的擠出兩滴眼淚:“阿池,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沒有身份去。
可是伯母非要拉著我過去,我也不能不去啊。
阿池,是我不好,我應該攔住伯母的。”
卓輕婉輕飄飄的幾句話,將全部的責任都推到了謝芳芳身上。
此刻樓上的謝芳芳,甚至還不知道卓輕婉在傅硯池麵前說的這番話。
傅硯池看卓輕婉的眼神越發冷厲:“她非要你去?難道你自己不想?”
卓輕婉:“我隻想安安靜靜的度過這段時間,我不想惹麻煩的。
徐小姐畢竟是你的前妻,我怎麼敢呢。
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有那樣的身份多管閒事。
阿池,你要相信我。”
傅硯池皺眉,一臉的不耐煩:“以後,我不想在聽到你叫我‘阿池’這個稱呼,我很不喜歡。
很多次都忘記糾正你,難道你自己沒記憶嗎?
除了需要你配合演戲的時候你可以這麼稱呼,平時的時候,誰允許你這麼叫我?”
卓輕婉心頭涼了大半截,傅硯池對她的態度,當真是一點兒喜歡都沒有。
白月光到底是白月光,終究是她比不了。
卓輕婉聽話的換了稱呼:“傅總。”
傅硯池勉強滿意這個稱呼:“從今天開始,事情結束之前,你不準離開這個房子。
若是離開,後果,自負!”
卓輕婉:“傅總,我……”
卓輕婉話還沒說完,傅硯池抬腳就已經往外麵走了。
她還想問,訂婚宴的事情,可是怕聽到傅硯池否定的回答,她還是沒追上去問。
她現在和以前不一樣,如今她手裡捏著一張王牌呢。
傅硯池總不能,不要自己的親媽,或者親手將自己的親媽送進監獄吧。
卓輕婉看著傅硯池離開的背影,他那麼高大,英俊挺拔,又是那麼的帥氣迷人。
喜歡了這麼多年,卓輕婉終於是看到了曙光。
她一定、要得到他!
不管用什麼手段,不管手段有多麼的卑劣。
為了得到傅硯池,她都願意去做!
當然,還能捆綁謝芳芳站在支持她的陣營裡,她的勝算,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