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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傅霖川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收到這樣的評價,一時有些新奇,“星爺說說我哪裡可愛了?”

“不告訴你。”沈星推開傅霖川的手正色道,“好了,傅總,快樂的cosplay時光已經結束,您該上班了。”

“傅霖川無奈一笑,刮了刮沈星的鼻子:“星星你還真是人美心狠。”

……

那天過後,兩人之間多了一絲心照不宣的默契。兩人的距離仿佛一下子被拉近。

沈星很快就熟悉了助理的工作,把各方麵打理的井井有條,也讓傅霖川的上班生活變得更加滋潤。

16淩雲發布會

三天之後是淩雲項目發布會,傅霖川問沈星願不願意跟他一塊兒過去。

可以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淩雲項目,沈星自然是求之不得,但他有點小顧慮,這次的發布會他的哥哥沈辭硯作為競標者之一應該也會來參加,如果到時候兩人碰上麵……

“想不想去?”傅霖川問道,“你要是不想去我就讓季洋跟我過去,你留在公司看家。”看到沈星猶豫的表情傅霖川以為他是不想去參加這種場合,於是試探問道。

沈星抬眸:“這次去參加發布會的人是不是很多啊?”

“還好吧。”傅霖川道,“都是幾個參與競標的老總,比如禾陸集團的陸總,楊氏集團的楊總……”

“那……那天和你通電話的那位老總會去嗎?”

傅霖川愣了下,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奇怪:“你是說沈辭硯?”

“應該是吧,我沒聽清楚他的名字,隻聽見川哥你叫他沈總。我就是單純好奇罷了,如果不能說的話那就算了……”沈星端起玻璃杯迅速喝了幾口壓下內心的緊張。

傅霖川笑了兩聲:“沒什麼不能說的。他今天不過去,最近他的公司出現了一點小問題,沈辭硯正忙的團團轉呢。”

“這樣啊。”沈星放下水杯,嘴角不經意般往下癟了些。

原來沈氏集團內部這麼早就出現問題了。

“你怎麼對他這麼感興趣?”傅霖川悠悠道,眸子裡帶了一絲明明白白的探究。

“啊?沒有啊。”沈星回過神來,“我就是突然想到了。”

“哦。”傅霖川不甚滿意的應了一聲,神情卻有些說不出的煩躁。

“傅霖川,你怎麼了?”沈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人怎麼突然就不高興。

傅霖川伸手摟過沈星的腰,慢慢往上摩挲:“星星以後能不能不要在我麵前提彆的男人的名字?我會吃醋。”

沈星哭笑不得,可是那不是彆的男人,那是我親哥啊。

沈星自然不會告訴傅霖川真相,他撫了撫傅霖川的後背安慰道:“以後我會注意的。”

“好。”傅霖川嘴角慢慢上揚,“那我這次就先不吃醋了。”

沈星被他逗笑了:“你呀。反正我在公司待著沒什麼事,還是我陪你過去吧。”

“你真的願意去?”沈星想去,傅霖川自然高興,但他並不想勉強沈星去他不喜歡的場合。

“嗯,我願意的。”沈星笑了笑,露出幾顆小虎牙。

發布會現場,傅霖川帶著沈星一進去就被人群一窩蜂圍住:“傅總,您來了。”

“傅總,彆來無恙啊,”

“傅總,期待今天發布會上的演講啊。”

沈星意外的撩了撩眼,一會兒傅霖川要去演講?怎麼沒跟自己說過?

傅霖川不願多應酬,沒說幾句,就招呼著沈星離開了。

開場是主辦方發言,項目預熱,之後就到了萬眾矚目的傅霖川演講。

底下都是大佬級彆的人物,沈星不自覺放慢了呼吸:“加油,川哥。”

傅霖川無所謂一笑反而寬慰他道:“是我去演講,又不是你去,緊張什麼?”

“彆緊張,發布會完事帶你去吃大餐。”

傅霖川總是有種特殊的魔力,能瞬間將人的注意力轉移,傅霖川這麼一說,沈星把思緒轉移到結束後要吃什麼上,的確忘記了自己還在緊張。

傅霖川氣場很強,站在演講台上不怒而威,底下的嘈雜聲全都不見了,所有人都在屏聲凝氣的聽他講話。

“各位,下午好……

金融行業大趨勢下,創新改革勢在必行,淩雲作為國內首屈一指的3D打磨互聯網創新項目,融合了當代創新新思路……

總之,時代的潮流推動著當今社會的進一步發展,而我相信淩雲項目會成為時代潮流的又一座裡程碑。

謝謝。”

底下掌聲響起來,無一不為傅霖川精彩的演講而喝彩。

傅霖川走下台,一眼鎖定了在台下乖乖等著他的小助理,繞過所有搭訕的目光,朝他走了過去。

“星星,怎麼樣,演講的還行?”

“非常完美!”沈星還在剛剛的激昂情緒裡沒有緩和過來,“傅霖川你講的太棒了!”

傅霖川從出生到現在受過無數人的追捧,他從未把彆人的誇讚當回事,可今天他的星星一句非常完美,卻讓傅霖川臉上泛了紅。

17聚會

“傅總,我們禾陸想跟傅總談談增標的事情,不知道傅總賞不賞光啊。”陸光端著一杯紅酒從人群中朝著傅霖川走了過來,語氣輕鬆熟稔。

看著穿的人模狗樣的陸光,傅霖川忍不住笑了兩聲,直接揭陸光老底:“得了吧你,是想跟爸爸談合作還是想跟爸爸我喝酒?”

“好好好,是想和傅爸爸喝酒了,不知道傅爸爸肯不肯賞光啊?”陸光乾脆也不裝商業精英了,敞著腿坐在會場的牛皮沙發上,餘光瞥向傅霖川身邊坐著的男孩兒,眯了眯眼,剛想問問人是誰,就聽見傅霖川說:“今天不行,今天答應了陪小助理去吃大餐!改天吧。”

傅霖川完全不避人的摟過沈星肩膀,將人往自己身上靠了靠。

沈星有些不自在,想往後退,腰卻被傅霖川的手扣的死死的,動不得半分,隻好作罷。

“我靠!小助理?不對吧?”陸光打量著沈星,把人從上到下看了個遍,“我看是小情兒吧!”

誰料傅霖川直接拿起一旁的枕頭朝陸光狠狠砸了過去:“彆幾把瞎說!這是我對象!什麼小青不小青的,我又不是白娘子!”

“你對象!”陸光被砸了卻更興奮了,直接從沙發上蹦起來,“傅霖川你個萬年單身狗終於開竅了???”

他蹦到沈星旁邊,顯眼包似的:“弟妹,你好,我叫陸光,我是傅霖川最好的兄弟。從現在起你就是我認定的親弟妹了,傅霖川要是敢對你不好,我替你做主!”

“你特麼能做得了你爸爸的主?”傅霖川嫌棄的把人推開,“星星,彆跟這煞筆一般計較,他就是個二缺。”

“傅霖川你你你!”陸光不可置信地看著傅霖川,“你竟然說我是二缺?這些年的情與愛終究是錯付了!”

“混一邊兒去!!”傅霖川壓根不搭理他。

沈星推了推傅霖川,在沙發上坐好:“你好,陸總,我是沈星。”

“你好你好,還是弟妹好,不像這個騷男,見色忘義第一名!”

沈星:“……”騷男???

傅霖川在彆人眼中竟然是這種形象嗎?

“哈哈哈。”沈星尬笑了兩聲,“真是不好意思了,今天霖川的確和我約好了……打擾你們兩個敘舊了。”

“弟妹這是哪兒的話,敘舊不重要,弟妹比較重要。”

陸光見狀就要告辭:“那我走了啊,霖川咱們下次再約啊,記得到時候把弟妹也帶上啊。”

“快滾吧吧你,話多。”傅霖川嗤笑。

陸光走後,傅霖川也接著站起來,伸出手拉沈星:“走吧,星星,咱們去吃大餐。”

“好。”沈星將手遞出去,被傅霖川一把拉起,正好撞進他懷裡。

兩人剛走到門口,傅霖川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

傅霖川看一眼手機屏幕,是殷白。

“喂,霖川。”那邊聲音很嘈雜,像是在酒吧。

“殷白哥。”傅霖川應了一聲。

殷傅兩家是世交,再加上殷白比傅霖川年長六歲,傅霖川一直很敬重他。

“我聽小光說你有對象了啊。”

“嗯呢。”傅霖川一邊牽著沈星往地下車庫走,一邊笑罵道,“陸光這小子嘴真他麼快。”

“擇日不如撞日,正好弟妹也在,咱們兄弟幾個聚聚?”殷白道。

傅霖川皺了皺眉:“算了吧,他害羞。”

“還人家害羞,我看是你不想見我們這幾個老哥們吧,跟你說一聲啊,範林也在,他今天剛從國外回來,你倆也四五年沒見麵了吧,確定不過來?”

傅霖川遲疑了一會兒:“我問問他。”

傅霖川把電話調至靜音,有些抱歉的看著沈星:“星星,你剛剛應該都聽到了,你怎麼想?你要是不想去我立馬拒絕他。”

“去吧。”沈星笑著,“不是說還有個幾年沒見麵的好兄弟嗎?咱們在哪兒吃飯不是吃?”

“星星你怎麼這麼好。”傅霖川狠狠抱了下沈星,而後對殷白道,“行,殷白哥。那我們現在過去。地址發我手機。”

傅霖川和沈星到的時候,其餘幾個已經喝上了。

“呦,霖川跟弟妹來了!”陸光看見他倆,立刻迎了過去,“快進來快進來。”

沈星順勢往包廂裡看去。

包廂裡坐著兩個男人,一個看著就像是個老乾部,手中還端著一杯枸杞茶。一個長相有些陰柔,此時正往自己的方向看。

傅霖川剛剛跟他說過殷白比傅霖川年長六歲,按年齡推斷,看來是那個老乾部風格的了,那麼另一個就是……範林。

沈星迅速將兩人的身份摸清,對著他們客氣的笑了笑。

殷白站了起來:“這位就是弟妹了吧。”

“殷總您好。”沈星朝著殷白點了點頭。

18我抱著呢

殷白一愣:“你認識我?”

“沒有。”沈星笑了笑,“我隻是根據霖川對您的描述猜測的。”

“哈哈哈,弟妹真是好眼力。快入座吧。”

“欸,好。”沈星答應了一聲,跟著傅霖川坐了下來。

“霖川哥,好久不見啊。”坐在位置上一直沒開口的範林突然看向傅霖川,仰頭喝了杯酒。

傅霖川笑道:“好久不見,範林。”

“他就是你四年前說的一見鐘情的人?”範林好像有些醉了,目光在沈星和傅霖川身上來回打量。

四年前?一見鐘情?什麼意思?沈星怔了一下。

傅霖川臉色立刻沉下來:“範林你喝醉了。”

範林聞言笑起來:“大概是我喝醉了,記錯了吧。沈星對吧?希望你彆介意啊。”

沈星視線落在範林身上,同樣打量回去,露出一抹笑:“不會。”

範林笑的更大聲了。

殷白仿佛覺得有些尷尬,出來圓場:“好了好了,今天是咱們第一次跟弟妹見麵,再加上老幺回國了,來咱們走一個!”

“走一個!”眾人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誰料範林又接著站起來,倒了一杯:“敬過往,來乾一個!”

沈星第二杯酒剛放在嘴邊,就被傅霖川攔了下來:“這杯我替星星喝。”

“我能喝。”沈星不知為何突然勾了一股火,死活不鬆手。

傅霖川就貼近沈星,在人臉上親了一口:“乖,聽話。”

沈星一愣神,手上的酒杯就被傅霖川拿走。

酒桌上傳來陸光的起哄聲:“咱們川兒也是個會疼老婆的!”

範林看了一眼兩人的互動,嗤笑一聲,就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

傅霖川一連喝了三杯酒,有些上頭,去窗台吹風。

沈星也跟了過去,看著傅霖川難受的樣子,歎了口氣:“不能喝還搶我的酒?”

“那杯酒敬的不好,不想你喝。”傅霖川道。

沈星愣了愣:“嗯?”

“四年前,範林追過我,我沒同意,他覺得尷尬才去了國外。”

“哦。”

“我們兩家是世交,又是一起長大的,所以直接斬斷關係也不好,但是我跟他絕對沒有任何事。”

“嗯。”

“還有那句一見鐘情,是為了搪塞他……”傅霖川閉了閉眼睛,掩下眼底情緒,“不是真的,彆誤會。”

沈星的鬱結頃刻之間便消散的無影無蹤,不知道是酒的原因,還是這一刻的氛圍真的很好,沈星不自覺往傅霖川身邊靠了靠。

傅霖川的眼睛裡似乎有太多沈星看不懂的情愫,他認真的看了沈星一會兒,突然之間就笑了起來:“冷了?”

“冷了。”沈星順著。

“那就到我懷裡來。”

傅霖川揚開雙臂,笑著的眉眼隨風搖擺。

沈星鑽進他懷裡,使勁的蹭了蹭,嘴裡呢喃道:“好冷。”

“我抱著呢。”傅霖川說。

……

沈星從傅霖川懷裡探出頭來,此時天色已晚,天台又露天,星星如此耀眼。

酒氣差不多散了,兩人便回了包廂。

陸光站在台上鬼哭狼嚎,殷白就坐在沙發上盯著他,時不時勾起唇角。

沈星疑惑:“他倆……”

傅霖川湊到沈星耳邊小聲道:“殷白喜歡陸光,陸光不知道。”

“這樣啊。”沈星下意識看向殷白,暖橘色燈光打在他臉上,柔和了他的眉眼,他的眼神如此直白,在場可能隻有陸光傻傻看不出來。

沈星想:暗戀像是一攤淺彎,擱置推起,非死即生。

“暗戀真的好痛苦啊,喜歡卻不能說出口,隻能看著喜歡的人與自己相行漸遠。”沈星歎了口氣。

被傅霖川摟住肩膀:“暗戀是細水長流的自我救贖。”

“此話如何解?”

“字麵意思罷了。”傅霖川上手揉著沈星的羊毛卷,“好在上天待我不薄,把你送回我身邊。”

沈星心中鼓悶悶的,他以為兩人的關係已經進了一步,不再需要那虛假的虛無縹緲的關係維持,可傅霖川似乎並不這樣想。

沈星有些失望,默默收回自己剛剛莫名的悸動,自己於傅霖川而言不過也就是一時的見色起意。傅霖川於自己而言,不過是一個可利用的對象。兩者不偏不倚,正正好好。

“去沙發坐一會兒吧。”沈星悶悶道。

傅霖川愣了一下,而後牽著人去了沙發。

範林喝的有些醉了,倒在沙發儘頭睡著了,殷白偏頭看到他們,叫他們過去坐著。

“回來了?”

“嗯,回來了。”傅霖川興致不高。

19不速之客

殷白開口問道:“淩雲的項目打算多久拿下?”

“兩個月以內吧。”傅霖川道,“其他競標者沒有什麼競爭力,唯一的對手沈辭硯現在自身都難保,淩雲項目恐怕也是有心無力。”

“沈辭硯可惜了。”殷白歎了口氣,“他是個不錯的競爭對手。”

“嗯。”傅霖川認同似的點了頭,“以他的能力解決公司內部的問題隻是時間早晚。先前他給我打過電話,當時他旁邊應當是有‘鬼’不便說話,扯了一通有的沒的,暗示我小心淩雲暗中小動作。”

“欸,你倆不是死對頭嗎?他有這麼好心?”殷白納悶。

傅霖川道:“死對頭之間才更惺惺相惜,對方隻能由自己親自去殺才有成就感不是嗎?”

“你有理。”殷白說,“可惜了,這次淩雲競標看不到你和沈辭硯的精彩對決了。其他競標者沒一個能打的。”

“陸光可也在競標者名單之中,你這麼說不怕他生氣?”傅霖川玩笑似的看向殷白。

殷白站起來朝舞台走去:“小光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嗎?”

“殷白哥,我有63公斤呢。”陸光餘光看到殷白朝他走來,一股勁兒的蹭進他懷裡喃喃道,“你記得對嗎?”

“準確來說是63.2公斤。”殷白笑著將陸光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讓陸光舒服一點。

陸光聽完噗嗤一聲笑了,“殷白哥你還真的知道我幾斤幾兩啊!”

……

聽完傅霖川和殷白的話,沈星靠在沙發椅背上愣了好久。

那天哥哥跟傅霖川的對話,竟然暗有玄機,那麼淩雲暗中的小動作會是什麼呢?會不會和沈氏破產有什麼聯係?

上一世淩雲項目是導火索,沈辭硯失去淩雲項目後,資金鏈斷裂,公司內部分裂無法調合,隻好動用緊急董事會來勉強維持公司運營,但這也恰恰給想奪權的董事會股東了一個機會,能讓他們近距離接觸公司基層,以便於收購散戶,積少成多,從而導致沈辭硯公司控製權的喪失。

沈星原先認為淩雲項目是被傅霖川從沈辭硯手中生搶過去的,但如今看來,倒像是沈辭硯主動放棄的淩雲項目。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麼呢?沈辭硯又有什麼樣的打算?最終又為什麼失敗了?

“星星,星星,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很晚了咱們該回家了。”傅霖川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個陷入自己世界裡的男孩兒,心臟暖暖的。

“啊,好。”沈星回過神,眼神卻還是愣愣的,“你們談完正事了啊。”

“談完了。”傅霖川拿過沈星放在一旁的外套,“本來也不是什麼要緊事,隨便聊聊。”

“我自己穿吧。”見傅霖川要給自己穿衣服,沈星臉一紅,趕緊將外套從傅霖川手中扯了過去,“我自己穿,我又不是小孩子。”

“好。”傅霖川也不強迫,看著沈星穿好外套,他才去牽沈星的手,“走吧,回家。”

往後一周,傅霖川都在處理淩雲項目競標案的事情,忙的腳不沾地,沈星雖然跟傅霖川在同一間辦公室,一天到頭也說不了幾句話。

晚上傅霖川加班嚴重,就讓司機先送沈星回家,沈星沒說什麼,跟著司機走了,萬萬沒想到剛回到閣樓,就遇上了不速之客。

“沈星?你怎麼會在這裡!”林清語挽著一位衣著華麗的貴婦,此時正站在閣樓門口,一臉震驚的看著沈星,不相信沈星能住進傅霖川的彆墅。

“林小姐?這話應該我問你吧。”沈星不想和這人多糾纏,隻想趕緊把人打發走,免得傅霖川加班回來還要處理這些爛事。

誰料林清語聽到這話卻開始興奮起來:“我?我當然是陪著傅伯母一起來的,您說是吧,伯母。”

沈星身體一僵,傅伯母?所以林清語挽著的貴婦是傅霖川的母親?

“你就是霖川的私人助理?”貴婦沒有回答林清語的話,一臉蔑視的看向沈星,仿佛對他兒子這個助理很不滿意。

雖然對方態度不好,但想著是傅霖川的母親,沈星還是十分客氣:“是的,伯母。霖川還在公司加班,可能過一會兒才會回來,要不你先進屋坐會兒。”

“伯母也是你能叫的?”許彩鳳皺了皺眉,林清語立刻就懂了許彩鳳的意思,出聲訓斥。

沈星覺得這種豪門恩怨實在太沒意思,於是不熱絡地點了點頭:“那好,傅夫人,您需要進來坐會兒嗎?如果不需要的話我就直接進去了。”

許彩鳳這次來就是為了見傅霖川的,既然來了怎麼可能不進去,她帶著林清語趾高氣揚的登堂入室。

一旁的馮叔將沈星拽了過去:“沈先生,您不用對她們這麼客氣的,不高興了直接開罵就好。”

“???”沈星大腦有些宕機,“這位女士不是傅霖川的母親嗎?”

馮叔嗤笑一聲:“後媽而已。以前先生還在老宅的時候沒少被這女人欺負。”

“這樣啊。”沈星眼珠一轉,“馮叔這樣說我就明白應該怎麼做了。”

20後媽而已

“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許彩鳳坐在客廳沙發上,抬頭高傲的看了沈星一眼,仿佛她主動說話對沈星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恩賜。

“不好意思,我失憶了。”沈星冷淡回道。

“是真失憶了,還是靠假失憶來騙我兒錢?”許彩鳳嘲諷一笑,“像你們這種人我見的多了。說吧,給你多少錢你肯離開我兒子?”

“說吧,給你多少錢你肯離開我兒子?”沈星看向許彩鳳一字一句,竟連語氣都和許彩鳳一模一樣。

兩道聲音重合在一起,馮叔站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他本來還想過去幫幫沈先生,看現在的模樣,是不太需要了。

“你……”許彩鳳不可思議的看著沈星。

沈星無奈笑了笑:“傅夫人,您的這套話術小說界都爛大街了好嗎,就不能來點有新意的?”

“少跟我油嘴滑舌的,我是不可能同意我兒子跟你在一起的!”

“後媽而已,我管你同不同意啊。”沈星惡劣的勾勾唇,眼神裡帶著一股子嘲弄。

許彩鳳的臉頓時被氣的青紫交加:“我可是傅夫人,傅停業的妻子,傅家唯一的女主人,你竟然敢這麼對我講話?你是不想活了吧!”

“就是就是。”在一旁的林清語也坐不住了,附和道。

沒想到沈星卻絲毫沒有懼意,他隻是無所謂的笑:“所以你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可從未把你放在眼裡。”

“你你你……”許彩鳳氣的肺都要爆炸了。

“看來傅夫人是沒什麼話要說了,那馮叔……”

“欸。”馮叔立刻走了過去,“您吩咐。”

“送客。”沈星拂袖轉身往二樓走去。

“沈星你這麼做就沒想過後果嗎?”林清語邊被馮叔逼著往後退邊大喊,“伯母可是傅夫人!她就算不是傅霖川的親媽,那也是傅霖川名義上的母親!”

沈星覺得這人說話實在好笑,但又覺得有些困,索性打了個哈欠消失在林清語兩人的視線裡。

“沈先生要休息了,你們先離開吧。”

“馮南昌!”許彩鳳狠的牙癢癢,“我才是傅家的主人,你竟然敢趕我!”

“不好意思,許女士。我是傅先生的管家和傅家沒有任何關係,我隻聽命於先生。”馮叔一臉笑意卻說著紮人心窩的話。

“那你為什麼還聽這個沈星的!”林清語下意識反駁。

“先生都聽沈先生的話,我自然也要聽。請吧。”馮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轉身將閣樓大門關上,將兩人隔絕在閣樓之外。

兩人在門口罵了半天,見沒人再來給他們開門,隻好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閣樓。

晚上十點半,傅霖川的車終於停在閣樓門口。

“先生,到了。”司機老周將車子停好,小聲提醒。

傅霖川本來也沒睡熟,聞言揉了揉太陽穴:“好,老周你回去休息吧。”

“好的,傅總。”

傅霖川進閣樓後沒有看到沈星的身影,問了馮叔之後,才知道沈星已經睡下。

“先生,剛剛許彩鳳和林家那位小姐過來了。”

“她們來乾什麼?”傅霖川眉頭輕蹙。

“是過來找您的。”馮叔道,“許彩鳳帶林家小姐過來無非就是想讓您答應和林家聯姻,好鞏固她在公司的權力。不過不是我多嘴,她怕是腦子抽了,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指望從小被她虐待長大的孩子能聽從她的安排。”

傅霖川喝了口冰水,壓下內心的火氣,“她們沒說什麼讓星星不高興的話吧。”

“反正說的不是什麼好話。”馮叔道,“不過先生也彆擔心,沈先生不是吃虧的性格。”

傅霖川卻搖搖頭:“星星性格軟,脾氣好,哪能對付許彩鳳這種陰險毒辣的女人,剛剛定是委屈壞了,才這麼早就去休息了。我這就上樓去看看他。”

馮叔:“……”

傅霖川輕輕推開主臥的門,裡麵已經關了大燈,隻留下床頭的一盞小燈亮著。傅霖川不敢發出聲響,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暖光燈下,沈星皮膚吹彈可破,睫毛翹翹的往上挑著,鼻頭圓潤小巧,像一個漂亮的洋娃娃。

傅霖川慢慢給他掖了掖被角,可能是原本就沒睡熟,這一點微弱的動靜,竟然將沈星弄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半邊眼,確定來人是誰後,又閉了起來。糯糯啞啞的聲音從被角處傳出來:“川哥你回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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