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哨兵vs向導(1 / 2)

容器之中 罪化 8881 字 7個月前

連環殺人犯張叏來了?他是怎麼找過來的?

白典立刻明白了衛長庚帶著他重回案發現場的真正用意。

“你在拿我釣張叏?”

“又不是我第一個想出來的。”

衛長庚攤手,滿臉的塑料無辜。

對上司的尊敬已經所剩無幾,白典做了個深呼吸,努力保持住僅剩的禮貌。

“那……死者家屬上門也是你安排的?你是不是故意讓我進入所謂的精神疏導狀態,好釋放出更多的向導素?”

“不,那可跟我無關。”

衛長庚首先否認,然後壓低聲音:“不過你這麼聰明,難道想不通是誰安排的?”

白典皺了皺眉,欲言又止,扭頭去看客房的木門。

“現在該怎麼做?”

“放輕鬆。你跟著我,他就不能把你怎麼樣。”

衛長庚按住他的肩膀自信一笑,然後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耳背。

白典打了個寒噤,突然感覺到一股“威壓”迎麵撲來,

“這就是……”

“哨兵的示警素。一般情況下向導和普通人很難覺察,但哨兵之間高度敏感。我之前在小區裡溜達,就是在探查張叏的示警素。你現在在我的保護圈內,至於張叏敢不敢跟我硬碰硬,那就得看看他知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說完,衛長庚將木門拉開縫隙,觀察客廳。

白典站到衛長庚身後,踮起腳尖想要看個究竟。

感覺到背後的蠕動,衛長庚輕嘖一聲,乾脆將他拽到自己身前。

白典很快發現了情況——臥室木門上的封條已經鬆動。“吱呀”一聲門縫張開,活像鬼片的經典場麵。

接著是一陣咕嚕嚕翻滾聲,一個磨砂半透明的化妝水瓶子從臥室裡滾了出來。

搞什麼鬼?

白典還在發愣,他背後的衛長庚已經罵出一句臟話。

“是聲東擊西!”

隻聽“撲通”一聲,天花板上突然掉下個赤身裸體的青年。白典被他壓了個正著,跟地板來了一次實打實的親密接觸。

說好的不敢硬碰硬呢?!

驚愕之下白典一時心亂如麻。曾經學過的擒拿體術就像隨手一丟的臭襪子,不知藏進了大腦的哪個犄角旮旯。

好在衛長庚沒有袖手旁觀,他伸手去抓光溜溜的張叏。第一次手滑沒能成功;第二次他先揪住張叏的頭發,順勢再抓著胳膊用力一拽。

少說也有一米七的張叏像隻小雞仔似地飛出一道拋物線,撞上牆壁的瞬間突然消失不見,但白典發誓自己聽見了關節脫臼的脆響以及血肉之軀和家具的撞擊聲。

他被衛長庚的超強實力震撼了幾秒,突然又不服起來——大家都是男人,憑什麼自己要被保護。

幸好每個家庭都擁有一座“兵器庫”,白典以最快的速度推開門穿過客廳。

幾秒鐘後,廚房裡傳出他的驚呼:“這家的刀呢?!”

衛長庚歎氣:“這裡可是分屍案現場啊小白警官,刀當然是拿走取證了,你在想什麼?”

廚房裡沒有回答,卻傳來砰地一聲悶響。

衛長庚趕到客廳,就看見白典躥上了開放式廚房的島台,靈巧得像隻野貓——漂亮,但是炸毛。

一旁的空地上則蹲著撲了個空的張叏。他果然受了傷,脫臼的手肘反扭出看著都疼的怪異角度,但這並不妨礙他繼續對白典虎視眈眈。

白典緊張到了極點,冷汗沿著劉海一滴滴滾落。可越是如此,他後頸揮發出的向導素就越是濃烈。

對於張叏而言,那是無法拒絕的誘惑。

電光火石之間,狂暴哨兵竟一躍而起撲向島台。年輕的向導則翻身落地,躲到島台背後,同時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隻見一道銀光閃過,緊接著響起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占據“製高點”的人已經換成了張叏,可他並不情願——一根細長的磨刀棒穿透了他的左手掌,將他釘在了島台上。

衛長庚感覺自己的手背也不太好了。

完成迅雷一擊的白典並沒有停下來研判戰果,他又抄起餐椅砸向張叏的腦袋。

木椅在悲鳴中化作木渣,磨刀棒掉在地上當啷作響,張叏卻金蟬脫殼,隻留下一灘血跡。

白典抓起磨刀棒攥在手心,頻頻張望:“人呢?!”

“溜了啊。”

衛長庚倚在門邊,兩手一攤:“再不逃怕是要被你活活戳死。”

白典嫌棄他這時候還開玩笑:“你是哨兵,你可以感應到他!”

“學得倒挺快。”

衛長庚懶洋洋地笑著,正打算再說些什麼更加惱人的話,視線卻突然轉向了白典頭頂上方。

“他在天花板上!”

同樣的招數還想來第二遍?!

白典不假思索地側身閃避。可是根本就沒有什麼“從天而降”——張叏從左側的牆體裡衝出,一雙血手死死地箍住他,按倒在地板上!

“衛長庚?!”

白典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向著上司叫嚷,希望對方無論出於什麼理由“謊報軍情”,都能趕過來助自己一臂之力。

可是衛長庚徹底粉碎了他的希望。

——“第一課表現不錯,接著上第二課吧。”

上你個鬼!

白典發誓就算會被開除出警隊,他也要跳起來給衛長庚一拳。可張叏的勁兒實在太大,彆說跳起來,他現在簡直要被摁進地板裡去。

遭到壓迫的手指已經開始麻木,趕在徹底喪失抵抗力前,他舉起磨刀棒朝張叏的後背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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