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臉被半長的黑發給擋了個嚴實,儘管如此花子還是從中看到了他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的皮膚。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街上隨意死一個人在這個地方好像都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
聽過很多也被告誡過很多的花子第一次麵對這種情況,五七鬆開咬住的袖口轉過頭朝他喵喵叫了兩聲,似乎在說著些什麼。
不管怎麼樣,他都做不到見死不救。
花子想了片刻後試探性的往前走了兩步,男孩對於外界的一舉一動沒有任何反應,看來是徹底昏了過去。
不過也是,花子目測了一下地上積成一團水窪的血水,這種情況沒暈過去才不正常吧。
等他把人背回家後已經是晚上6點半了,好在一路上沒有碰到認識的人,倒是省去了解釋的時間。
家裡窗戶大開著,窗台旁還遺留著一撮黑毛,顯然這裡就是五七的第一越獄現場了。
沒時間去教育五七,小貓咪自己一隻貓不可以偷偷跑出門,花子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將人放在沙發上安頓好後花子才終於有時間打量起來對方,小心翼翼的將頭發撥開,被血汙糊滿的臉上隻能隱隱約約看的出來五官,最後再結合身高體重來看的話。
emmm……這位的年紀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啊。
花子從來不覺得自己的最慘的,就算是父母出車禍之後一個人生活被混混欺負的時候也是安慰著自己,這個世界上比他更慘吃不飽穿不暖的人還大有人在。
就比如現在自己麵前這位。
瘦弱的身體躺在狹小的沙發上綽綽有餘,腹部一道十厘米上外翻的刀傷還孜孜不倦的冒著血水,然後滴落在地麵上。
“啊!要先止血才行。”來不及繼續悲天憫人,花子從房間拿來醫藥箱,可是剛準備要開始包紮的時候卻犯了難。
要知道平日裡他親手處理過的傷勢頂多也就是一些跌打腫痛,像這種近乎要命的重傷以前連遇到都沒機會,更彆說是治療了。
花子抿了抿唇,索性人現在也已經救回來了,再去糾結也晚了。眼見男孩血越流越多,花子深吸一口氣朝人撲了過去。
耀眼的白光將沙發上的兩人包裹起來,大概過了有五分鐘左右,白光才漸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