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最終還是做到了將花子帶回家的承諾,兩個渾身是血的人走在路上,其中一位明顯已經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或多或少會引起路人的關注。
雖然路上有意外發生,但好在並沒有影響到最終的結果。
花子被平放在床上,胸口上的傷口早已經沒有血可以流了,但是潔白的床單還是被他衣服上還沒乾透的血跡給染紅了。
微風穿過打開的窗戶將窗簾吹起,露出來窗台外那朵已經盛開到最大還沒來得及被摘下的那株粉色玫瑰花。
刺目的紅色在芥川眼底蔓延,花子安靜躺在床上沒有聲息的畫麵深深的刺激著他早已遲鈍的大腦。
花子流了很多血,這個事實不停歇的在他的腦海裡麵打轉讓他無從再去思考更多。
“擦乾淨就好了。”芥川呆滯了眨了下乾澀到發紅的眼睛,總之他不喜歡花子身上有血的樣子。
於是他從浴室接來一盆清水,小心翼翼的拿乾淨的毛巾一點一點幫花子擦拭著。
隨著花子臉上的血汙被擦去,他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露了出來。芥川眉頭緊鎖,顯然是在為自己所看到的畫麵而不滿。
微熱的指腹來回磨蹭著那張蒼白的嘴唇試圖改變它冰冷的溫度,但是顯然這一切都是他的妄想。
芥川雙手撐在花子的耳邊,然後緩緩俯下身,片刻後安靜的臥室內響起一陣黏膩的嘖嘖聲。等到芥川終於心滿意足的起身,隻見花子原先蒼白的嘴唇上正泛著一層漿果般鮮紅色的水光。
他這才滿意,然後又拿起毛巾準備繼續前麵未完成的事情,過程中有過不熟練,但是磕磕絆絆的,最後還是做完了。
芥川側躺在花子的另一旁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從小到大他見證過得死亡太多,但是卻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煎熬過。
花子死了嗎?
他開始回憶起和花子的第一次相識,是花子救了在死亡邊緣掙紮的他。
後來他們之間的每一次見麵似乎都伴隨著傷痛和鮮血,而現在因為他的失誤,卻導致需要花子來承擔後果。
芥川第一次品嘗到一種名為後悔的情緒,如果從一開始——
如果從一開始就將那些所有憎恨他的存在全部抹殺乾淨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當人畏懼到一定程度後,是無法再產生反抗意識的。
所以這一切最後歸根究底,隻怪他做事不夠乾淨利落,給人留了機會。
芥川想起來從那座小島上逃跑的三人,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終於找到了接下去要做的事情。
即便隻是一個不起眼的文職工作者,花子也是港口mafia的人,更何況芥川還在這其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而且這件事情他們是受害者,以太宰治的性格沒有理由就這麼放棄這個好機會。
等到芥川想起來要找人的時候,太宰治早已經率先發難從那三人所在組織要來了足夠多的好處並且將那三人抓來送到了芥川的麵前以供泄憤。
太宰治:“不管是要將他們沉塘還是怎樣都隨便你,就當做是我對花子的一點點心意吧。”
芥川覺得直接殺死他們太仁慈了,於是他將三人關進拷問部專用的審訊室。裡麵有一麵牆,上麵專門用來懸掛各式各樣的審訊道具。
不理會獨臂男人口中不堪入耳的叫罵聲,芥川將三人並排懸掛起來,緊接著又用布條將他們的眼睛遮住,以確保他們的世界隻有黑色。
芥川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偌大的審訊室內隻有獨臂男人一人的聲音響起,漸漸的,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弱。
“喂!你啞巴了嗎?!!”
······
“說話啊!“
······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了嗎?我告訴你,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反正我都這樣了,跟死也沒什麼兩樣。臨死前還能拉個墊背的,我這輩子也不算白活。”
聽到他提起花子,芥川終於給出了反應。隻見他走到那麵牆前依次挑選起來,鞋子敲擊地麵的聲音在三人的耳朵裡聽起來無異於是惡魔的低吟。
芥川:“放心吧,港口mafia養三張嘴還是養的起的。我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你們活到最久,畢竟就這樣死了的話太便宜你們了。”
最終芥川從牆上取下來一根帶有倒刺的長鞭,長鞭每次打在□□身上都會刮下來一層肉糜。再加上長鞭表層被人用特製的藥水泡過,所以每重疊一次的鞭傷疼痛感都會增強一倍。
不過芥川在打了幾鞭之後就對此失去了興趣,這種簡單直白的痛苦和他的初衷相悖。
他決定先將牆上的道具先一次試一遍,不過尷尬的是因為不夠了解的緣故,芥川對於某些道具的用途不是十分的清楚。不過這也並不妨礙他的使用,他對於如何讓人痛苦從來都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
一如太宰治所想的那樣,芥川急需要一個發泄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