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柒那笑的跟朵花似的,聽著大家唱歌跳舞,跟張豹與這雀兒領的二當家老馬大馬金刀的坐在最上麵,那模樣活脫脫的就是地痞中的翹楚,流氓中的領秀。
煮熟的羊肉放在一個大盆裡,一人麵前一碗蒜醬,沾著吃,時不時來口米酒,然後狀似無意的說“那萬家溝三麵懸崖,就一個出口,萬一被敵人圍攻就死守出口,裡麵能自給自足?”
老馬想了一下說“老大,這倒不是,萬家溝那裡地勢高,每年的8月底到10月中裡麵的水是不夠用的,要到外麵打水。”林柒點點頭又吃了塊肉說“哦,這也是有利有弊。”
老馬笑道“那可不是?每年這個時辰,他們寨子裡每天都兩百個人出來,兩個手臂,每個掛兩桶水回去。那腳步健勁有力,又打水又練力氣。他們寨子裡的人可都是有把子力氣的。”
林柒點點頭,表示認同“難怪了,都說這寨子的戰鬥力強。他們是窮凶極惡之人?”
張豹立馬表示“老大,這可不是我幫暴熊說話,他當土匪這十幾年就搶的是貪官汙吏,還打過幾次匈奴,可真沒欺負過老百姓。”
老馬也立馬說“這是真的,太守的姑娘,知府的姑娘,都被他搶過,還都是出嫁當天帶著嫁妝銀子搶的。他隻搶大頭,兄弟們都跟在後麵跟著喝湯。咱們寨子至少三分之一的財富是跟在暴熊後麵撿的。”
林柒點點頭,端著碗張羅著“彆光說話,來喝酒。”老馬和張豹交換了個眼神,其實心裡也沒底,自己這個新上任的老大雖然有身蠻力,但不知道能不能打過暴熊,畢竟暴熊的力氣可大的很。但這矮冬瓜打許大棒子那力道,不知道去與暴熊打,不知道誰贏誰輸。
幾人又吃喝了一陣,要回去的時候張豹湊上來問“大哥,咱們要不要明天去萬家溝啊?”
林柒斜眼睛看他了一眼,照那顆大腦袋狠狠拍了一下“是羊肉不夠香,還是寨子裡的日子過的不爽?平時看你乾啥啥不行,這會打萬家溝倒是積極上了。”
張豹不好意思的揉揉腦袋說“大哥,您這話說的,這酒哪有不好喝,肉哪有不好吃的,但這不是燕王有令,讓咱們儘快剿匪嗎?我這心裡沒底!老大您給小的透露個實底,對打暴熊這事,您怎麼看。”
林柒嗤笑了一聲說“你沒聽過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萬事有我頂著,你操哪門子心。等把羊吃完了再說。對了,咱們這裡射箭射的準的有多少。還有投擲投的準的也給我找出來。”
張豹點頭說“我這就去挑人。”林柒點頭說“都不行的人去給我多準備些乾草,對了讓人下山去買些銅油,用竹桶裝的那種,多買些。”
“好!”說句著張豹走了。
等二天林柒睡到自然醒後,張豹過來說“老大,射箭好的有二百來人,投擲好的也有二百多人。”
林柒打了個哈欠點頭說“讓他們練練,今天做點抓飯,光吃羊肉吃的老子都上火了。”
張豹傳令下去,眾人開始緊鑼密鼓的張羅,晚上又大吃了一頓後。林柒看著嘍囉們買回來的一千斤銅油點點頭。這當老大就是好,什麼事動動嘴就好了。
然後等中午吃飽喝足,日頭西斜,倦鳥將歸時,不太熱也不太冷,她認為的黃道吉時到了,在寨子裡留下了那些即射不好箭也投擲不準的人,帶領大軍要出發時,看著張豹準備好,也想走,一擺手把他攔了下來“這次你看家,彆人我不放心,”
張豹急的不行說“大哥,你怎麼能把我留下了?”
林柒輕笑一聲說“打頭熊去那麼多人是給他臉了,對了把那個會看風向的老馬給我帶上。你給我把家看好了,要是傷了一個,跑了一個,我弄死你!還有,要是有來歸降的,給我把保護費收了,少一兩彆怪我翻臉無情。”
“老大,你不帶我,我心裡不得勁,我……”林柒一聽這話皺皺眉頭“等著我就行了!最多十天回來了。”
張豹其實心裡也沒底,白總兵,兵強馬壯的帶了三千精兵去打暴熊,打了半年也沒占到便宜,老大就帶了四百來人,十來個炸藥包,和一堆銅油跟乾草走了。也不知道是她太不把暴熊當個人物了呢,還是太不把暴熊當人物了。
但是轉念一想這貨當年憑著一身蠻力加上三寸之舌,一個接一個的損主意帶著二百來人去打人家八千多人馬的輝煌曆史,咽了咽口水。
再說林柒帶著一百四十匹馬,一千斤銅油,一千支箭和二百個弓,和十個炸藥包就走了。還是沒人走路,騎馬的騎馬,坐車的坐車。四十裡地,一個時辰都用不了,結果剛走了一多半的路,就看見梁玉清帶著一百來人還有一些受傷的坐在樹林裡休息。
林柒臉一黑,這王八蛋是真不把人命當回事了!壓著心中怒火絲毫沒給他臉,相當不客氣的放聲嘲笑“嘿!梁將軍,這是演守株待兔呢?等著暴熊自投羅網?”除了軍營裡的將士想笑不敢笑,土匪們可是相當不客氣,那笑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