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怎麼又是你侍寢(2 / 2)

二人前腳跟後腳走入永寧殿這個嘮嗑聖地,秦奉安為二人沏上一壺熱茶,又為蘇斐然特意準備了新鮮牛乳和冰糖。蘇斐然樂嗬嗬地盤腿坐在榻上,心裡稱讚道,秦奉安這家夥還是挺貼心的。

“你有事要跟我說?”蘇斐然問。

“沒事就不能叫你來?”秦奉安反問,“我看你來得也挺積極啊,琉容華。”

“你閒得沒事,我卻有事。”

蘇斐然一邊說著,一邊把長幅畫卷攤開,引秦奉安來看。

“這是?”秦奉安不解。

透過紙麵的汙漬,他能隱約看到畫幅上的畫是蘇斐然一如既往的抽象畫風,不過與從前不同的是,這次的抽象融合了二人都熟知的現代風景,因此彆有一番風味。比如這幅《星月夜外灘圖》,嗯......令人回味無窮。

當然,蘇斐然的畫技在這半月以來也有所長進,是從0到0.1的進步。

“這畫怎麼搞得這麼臟?”秦奉安皺眉。如若畫麵上沒有汙漬,這本應是一幅佳作。

蘇斐然歎了口氣道:“這本是我要在股東大會上送給你的禮物,隻是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錯,被人謔謔成這樣。”

秦奉安神色嚴肅地端詳起畫作上的汙漬,仔細一看便知道蘇斐然所言不虛。畫麵上的汙漬都是呈潑濺形,定是有人蓄意毀壞畫作,目的就是讓蘇斐然獻不成禮。

“真是人心歹毒啊。”秦奉安感歎道,“不過經過這人的手一加工,你的畫倒是好看上許多。”

嘴貧的懲罰就是蘇斐然迎麵而來的一腳,秦奉安嬉皮笑臉躲過踢擊,又道:“不過琉容華的心意之作,我很喜歡。可惜這畫毀了,罰你重畫一幅,明天給我,我掛到達利園讓所有人都來瞻仰。”

重畫是不可能重畫的。

蘇斐然笑道:“誰說這畫毀了的?你要是真喜歡,就尋個潮乎乎的抹布擦一擦。”

秦奉安隻當蘇斐然在說笑,便道:“有道是‘覆水難收’。縱使把這紙張和絹布一並擦漏個窟窿,怕也擦不乾淨這上麵的汙漬吧!”

“你瞧好了。”

蘇斐然歪嘴一笑,用羅帕沾了些皂角水後擰乾,再用潮濕的羅帕往畫紙上一抹——

秦奉安剛要去阻攔,心想這樣肯定會弄壞畫作。沒想到奇跡的事情發生了,脆弱的紙張不僅沒有被水浸濕、以致破損,反而汙漬儘數被羅帕擦了去,露出了畫作本來的模樣。

蘇斐然一張張擦去,將整張畫卷都清理乾淨。《星月夜外灘圖》、《蒙娜麗莎升旗台》、《睡蓮三峽大壩》、《格爾尼卡日月潭》、《勝利之舞避暑山莊》、《1948年第五號冰雪大世界》都一一浮出水麵,完整地展露在秦奉安眼前。

這些畫作不僅完整無缺,而且顏色豔麗,絲毫沒有晾乾後褪色的跡象。

秦奉安心道奇了怪了,伸手摸了摸畫紙,感覺有什麼又黏又滑的東西附著在紙張表層。想必就是這層類似保護膜一樣的東西使畫作免於被水暈染,還能鎖住顏料中的色彩。

“這是什麼?”秦奉安驚奇地問。

蘇斐然的鼻子快要翹到天上去,得意洋洋地說:“不必這麼驚訝,這隻是我的一點小小的人生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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