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休準備暫避鋒芒了。
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是永王的對手。
當年雙方合作,本身就是與虎謀皮。
隻是沒有想到,這些年他為對方賣命這麼多次,隻這一次沒有成功,就遭到了殺身之禍。
要麼說這些高高在上的貴人,都天性涼薄呢。
“大哥,難道就這麼算了?”沈彪一巴掌就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將上麵的酒壇,震的“砰砰”響。
“算了?我血手獅王什麼時候受過這等鳥氣,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天下還沒有徹底亂,我們等,等一個大亂的機會,到時候就殺出去。
殺他個天翻地覆。
你沒有發現今年林子裡的野獸都特彆反常嗎,前幾天打獵的時候,我看到有獸群向著林子深處遷徙,還有的野獸存儲食物比往年多了不少,挖洞也更深了。
這是有大災的預兆啊。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
估摸著最多也就在明年了。
嘿嘿,倒要看這垂垂老矣的大虞,還能堅持多久。
他永王,難道還能做一輩子王爺不成?”
說到高興處,申屠休似是牽動了傷口。
嘴角不由的抽搐。
但眸光卻越來越冷。
“大哥,總之我聽您的,您說怎麼乾就怎麼乾,這就去通知弟兄們遷移營地,等開春了咱們再殺下來。”沈彪應了一聲後,就向著外麵走去。
他的步伐很沉重。
每一步踏出的時候,都有“咚咚”的聲音響起。
大冬天的遷徙,對於黑山軍,同樣是一個挑戰,但又有什麼辦法,永王就像是一座大山,壓的他們現在喘不過氣來。
哪怕是蓋世的凶人,麵對這等權貴,也隻能退避。
隻能等大世滾滾而來的時候,或許才有可能與之以較長短。
申屠休盯著明滅不定的火盆,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
而此時的陸銘,則是罕見的陪了妻子一整天。
跟李兮柔一起聊天,一塊喝酒。
享受著難得的溫馨。
不過,在他剛吃過晚飯,正準備休息時,一個丫鬟敲響了屋門。
“老爺,張猛大人說是有急事稟報。”
本來已經脫了衣服的陸銘,隻能再次穿好,急匆匆的向外麵走去。
張猛他最是了解的,如果沒有事情,是一定不會在這個點來找自己的。
“相公,把這個拿上!”陸銘剛走出院子,李兮柔就追了出來,將一件黑色的大氅披在他的身上。
“放心吧,不會有事情的。”看著神情緊張的妻子,陸銘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然後就大步向外走去。
剛來到前院的時候,就看到手下的人都點著火把,身上甲胄在身,腰間挎著刀。
一副肅然的樣子。
“發生什麼事了!”陸銘開口喝道。
“大人,黑山鎮的烽火剛剛點燃了,應該是有山匪去借糧了。”張猛連忙走出來應聲。
看著陸銘的時候,顯得有些緊張。
“伱跟孫田留下守家,其他人跟我去黑山鎮。”
陸銘也不猶豫,提著腰刀就躍上了馬背。
王瀚跟鄭勇,則是各自帶著自己的人馬緊隨其後。
一路向著縣城外奔去。
陸銘本來就準備對付山上那些匪寇了,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還敢主動靠上來。
正好能賺些積分跟銀子。
隻是不知道這一次來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