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想什麼。
“砰!”正在此時,李勳的手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彆多想,有這樣的妹夫,我李家應該感到驕傲。”他的聲音很輕。
張鳴艱難的點點頭。
同時,大虞朝堂之上,女皇坐於龍椅上,前方金珠竄為一體的珠簾,將她遮擋的若隱若現。
顯得神秘而高貴。
寬廣,寂靜,以金色為格調的大殿中,一排排金柱上,雕刻龍鳳,似要飛躍而出。
群臣躬身立於下方,顯得異常渺小。
兩邊則是手持金瓜的宮廷衛士,身上甲胄同樣是金色。
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內侍尖銳聲音響起。
震的人耳膜發聵。
手中浮塵在輕輕顫抖。
“陛下,臣有本奏!”一道蒼老但挺拔的身影站了出來。
正是李岩。
身穿緋紅色官袍,腰纏玉帶,舉手投足間,此時竟然透著無上威嚴。
“說!”女皇清冷聲音響起。
“雲州之地叛賊霍亂,蟄龍府已被攻陷,現今又奇襲洪都府,今早臣得到消息,府城已經被圍困十數日,如今整個洪都府,怕都已經糜爛!
臣認為,現在之所以造成這一發不可收拾的後果,是征南將軍之過。
作為將領,竟不能洞察敵人意圖,導致戰線徹底潰敗,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丞相此話謬矣,叛賊狡猾,誰能料到會轉而進攻洪都府,況且那叛逆已經做大,近十萬大軍如洪流入境,雲州偏安一隅,武備凋零。
並不能給征南將軍提供太大的幫助,所以發生現在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若是真有人可以力挽狂瀾,那才是奇跡!”
何鬆看了眼閉目養神永王後,上前一步辯解道。
同時怒視著李岩。
這個老家夥,什麼時候都不讓人省心。
總是站出來搞事。
“那按照國師的意思是,此戰誰去都是必敗?征南將軍失職,其他人也都必須是酒囊飯袋?你將在做將領,置於何地!”李岩口舌犀利,隻是一句話,便是將何鬆架在了火上。
但為了自己徒弟,他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搭話。
“丞相這何意,我什麼時候說過如此的話,老夫隻是認為征南將軍不比任何人差,此次出征,非戰之罪矣!”
隻是,這何鬆卻越描越黑。
拙略的解釋,引起不少武將的怒視。
如果說實力,一百個李岩綁在一起,怕都未必可以擋住他一劍,但是朝堂辯論,他真不是對手。
短短幾句話,就將他推到了朝中武將的對立麵。
不過對於永王世子,他有極大的信心,真心認為其他人不可能做的更好。
畢竟,對方已經經過仙門考驗,而且天賦不凡。
除了本身優秀外,身邊還帶著高手,若是連他都無法取勝。
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謬論!”李岩冷聲道。
何鬆臉龐微微抖動。
作為大虞國師,身後又有仙門勢力作為依靠。
他什麼時候,受到過如此的羞辱。
正要再次辯駁時。
“夠了!”垂簾之後,女皇聲音響起。
大殿中,再次變得寂靜。
“督促征南將軍儘快平叛,若是再出差錯,兩罪並罰!”女皇聲音響起。
金絲龍紋長袖一甩。
便是離開了大殿。
如今朝廷雖然腐朽,但是大虞女皇依舊掌控強大力量,所以就算是有佞臣,也隻敢在暗中做些小動作。
明麵上,是決計不敢與之作對的。
天下沒有大亂,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皇者。
隨著對方的離開之後,下方群臣也躬身退走。
眾人剛來到門口的時候,何鬆不顧周圍之人詫異的目光,語調冷硬道“李相,何必如此呢,不是老夫當初不給你麵子,實在是你推薦的人,不可能比永王世子優秀。
換做是你,也會這麼選擇的,這是人之常情,如果為了此事壞了你我和氣,實在不值!
今日有群臣在此,可以做個見證,他們日後的路,注定將是雲泥之彆!”朝堂上辯駁落入下風後,何鬆顯然是不服氣,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再次揭李岩的短。
甚至利用弟子,再次打擊對方。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岩扔下一句話之後,扭頭離去。
群臣則是低頭離開,腳步更顯匆忙。
兩位大佬過招,他們實在不敢接話。
而就在朝堂上,因為雲州的事情,而大動肝火的時候。
此時的陸銘,已經在叛軍中,硬生生的殺出了一條血路,來到了華勇之前。
染血的戰戟直指前方。
戟刃顫動不止,給人帶來無窮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