濺起驚人火花。
接著就被磕飛出去。
摔落在地。
“嗤!”何鬆拖劍術被破,口中吐出血液。
身體在空中搖搖欲墜。
巨蟒繼續向前,衝撞間竟有山搖地動之感。
所過之處,碾壓擋路叛軍。
巨口張開,之中獠牙密布,閃動光芒,向著何鬆吞去。
竟有惡風彌漫。
一時間何鬆有些愣住了,來不及反應。
巨蟒來的太快。
正在此時,一陣清風拂過。
何鬆身體被拂塵卷住,拉到了一旁。
“轟!”蟒身撞了空。
四周能量擴散。
透明的波紋彌漫而出。
一隻飛鳥剛剛振翅掠過,就化為了血霧。
巨蟒依舊不見停歇。
向著永王世子衝去。
所過之處,叛軍紛紛躲避。
麵對這通天巨蟒。
顯然是被嚇到了。
陸銘知道,隻有對方死了,今天的叛軍才會撤離。
他駕馭軍陣,在地麵上穿行。
速度極快。
所過之處,鱗甲跟碎石摩擦,竟然迸濺火花。
宛若真的化為了一條鐵麟巨蟒。
拓跋昊眼中露出駭然。
“退!”柳萱拉著他身形後撤。
前者修為被束縛,發揮不出全部實力,自知無法匹敵這軍陣,隻能躲避。
場中徹底的失控了。
一條銀鱗巨蟒在戰場中穿行,所過之處,叛軍都在後退。
沒有人敢靠近。
柳懷將何鬆放下後,眼中浮現凝重。
今天如果不能解決這軍陣。
怕是無法留下李岩性命。
叛軍士氣,已經開始急速的下降。
“前輩,這是什麼軍陣,我在大虞這麼多年,為何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竟恐怖如此?”
柳懷搖搖頭“沒有看到過任何的記載,我去試試。”
說完之後,就已經騰空而起。
身體四周雲霧繚繞。
手中拂塵,白色的絲線,頃刻間化為百丈,向著巨蟒抽打而去。
陸銘感受到厲害。
控製軍陣擺動巨尾與其碰撞。
“轟!”塵土飛揚間。
陣法穩住了,柳懷身體一顫。
虛空踏出幾步,向著巨蟒靠近。
陸銘也鬆了一口氣。
這仙門之人實力雖然不弱,但一身戰鬥力,在人道紅塵的影響下,也隻能發揮出道基初期的實力。
自己應該可以壓製。
接著,蟒身移動迎了上去。
戰場中瞬間就有惡風咆哮,一時間竟飛沙走石。
數丈高的巨石被轟起,向著柳懷砸去,對方手中拂塵綻放仙光。
將之拍碎。
接著繼續橫掃,打在蟒首上。
巨大的頭顱砸在地麵上,撞出百丈大坑。
煙塵四起。
可不等柳懷做出下一步動作。
蟒尾已經襲來,橫掃在他的背部。
仙人風範瞬間消散,上身衣服被震碎裂,梳攏在一起的長發披散。
“嗤!”
一口血液吐出,身體如飛石一般,撞擊在城牆上。
留下數道凹痕。
巨蟒俯身撞來。
柳懷隻能被迫躲避。
一場驚人的廝殺,在戰場中開始。
合抱的大樹,被巨蟒一尾掃平。
數百叛軍,被巨尾掃成了血霧。
強橫狂暴的一幕。
讓場中的叛軍高層,心中升起寒意。
“此人到底是誰,怎麼可能如此強大,我久居上京,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用兵高手。”
何鬆驚詫道。
他發現以自己練氣境的修為,居然沒有資格參戰。
“何止是用兵高手,他本身的修為也極強,罡氣中期的修為,擊殺先天巔峰高手,而且從氣息可以斷定,非常的年輕,甚至比世子都要年齡小。
凡塵之中,竟有如此人物,倒是沒有想到。”
柳萱晶瑩的眉頭豎起。
不知道為何,她總感覺自己跟戰場中的人,冥冥中好似有些關聯。
但是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何鬆看了一眼麵色不怎麼好看的拓跋昊,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畢竟,他從來都自詡年輕俊傑。
而且也從來都沒有什麼人可以超過自己。
現在被柳萱這麼說,自然心中不舒服了。
可是他又做不出任何的反駁。
因為,對方說的確實是實話。
以他現在的修為跟戰鬥力,可以應付先天初期,但是對上先天巔峰。
不會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至於軍陣的話,他掌控的已知所有軍陣,若是運用熟練,都未必能擋住何鬆,更不要說是柳懷了。
柳萱似乎也看出了拓跋昊心中想法。
日後畢竟還要輔佐對方。
因此,再次道“不錯此人不過空有勇力而已,世子有天命在身,本身的實力,並不需要太過在意,成就皇者之時,自有人道之力加持,萬物不能傷。”
她的話,終於讓拓跋昊舒服了一些。
嘴角不由的上揚。
而就在他們說話間。
“轟!”柳懷的身體被轟飛了出來。
他口中血液吐出。
狼狽的摔倒在地麵。
“走!”看著柳萱等人咬牙道。
一身修為被壓製,根本就發揮不出來。
如果再堅持下去。
雖然未必會有生命危險,但必定會被虐的很慘。
隨著他聲音落下之後。
永王府世子當然不敢猶豫,下令大軍撤退。
看到他眼中的不甘。
柳懷道“放心,就算李岩此次可以活命,他也入不了上京,這一路上勢必還有仙門之人會伏殺,等著看就好。”
拓跋昊點點頭,沒有再繼續糾結。
駕馭戰馬向著遠處而去。
柳萱則是攙起自己的爺爺遠去。
此戰,他們敗了。
對方隻是區區的數千人,壓的他們數萬大軍,以及仙門高手都抬不起頭。
而此時的陸銘,也並沒有繼續追殺對方。
他的目的是保護李岩。
直到所有叛軍離開後。
才散開軍陣,來到了鬆州城下。
他一身的裝扮,任誰都認不出來。
“請丞相隨我離開,由我送您前往上京!”他聲音低沉,透著金屬之意。
城牆上,鬆州鎮守麵色蒼白。
“丞相,此人來曆不明”
“如果他現在要殺我,不是也無力反抗嗎,何須哄騙。”李岩打斷鎮守的話。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想連累鬆州百姓。
接著,就向城下走去。
當城門大開之後。
李岩看著陸銘,目光微微眯起。
“老夫得罪的人可不少,前往上京這一路上必不太平,可謂凶險重重。
你真要跟我同往?”
“千難萬險,我一力承擔!”陸銘緩聲道。
此時,李岩心中有些震動,不知為何他感覺麵前這個略顯猙獰的強者,讓自己有種放心的感覺。
“福伯,備車!”
聲音響起,片刻時間後,福伯就拉著馬車走了出來。
後方,則是跟隨著所剩不多的禁軍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