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喉書生看了看四周後道“雲州都督今天必定會打過來,沒有藥王島主,隻他那些弟子,一定是擋不住的。”
他臉上浮現出了苦笑。
“那你剛剛為什麼不說,反而是寬慰靈山王,他們不會打過來!”哈奴驚詫的看著自己的同伴。
“說?說了我們怎麼離開,今天三更後,咱們帶著自己的心腹走吧,有這靈山王擋著,雲州軍一定追不上,這一次咱們走的遠點,不在這裡了。
直接去北方,我就不信每次都能遇到這雲州都督。”
封喉書生狠狠的道。
現在的他,隻想離陸銘遠一點。
而且,他之所以要走,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發現,藥王島的島主不對勁,雖然不知道給靈山王吃了什麼丹藥,可是看對方的狀態。
跟過去幾乎判若兩人。
以前的時候,倒還有幾分威儀,現在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對了。
有些時候更是瘋瘋癲癲的。
跟著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走的遠。
“我今天負責巡夜跟守門,要不要提醒一下?”哈奴猶豫了片刻後道。
他雖然凶殘,但是性子卻也直。
“提醒?你想不想走了,想要活命就彆廢話。”封喉書生激動道。
臉色都有些漲紅。
他真的想挖開哈奴的腦袋,看看對方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比我腦子好使,我聽你的。”最後,哈奴悶聲道。
“那就回去準備吧,三更天咱們離開,記得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關係到你我的生死,可不要放憨。”
“知道了。”聽到封喉書生的囑咐。
哈奴不耐煩的道。
然後,就向著自己的營帳走去。
封喉書生看了對方的背影片刻之後,也轉身離開了。
“要不是看你有些實力,老子才懶得帶你,不動腦子,遲早被你害死。”封喉書生一邊走一邊低聲咒罵著。
回到自己的營帳中後,就開始了收拾東西。
而此時的陸銘,則是在篝火旁,提著一條烤熟的羊腿,大口的啃著。
身邊還放著一壇酒。
麾下的校尉圍成了一圈。
他掃了一眼眾人道“你們都好好乾,這一次如果能做成了,每個人都有做都督的機會。”
聽到聲音後。
一眾校尉都是對視一眼。
他們聽出了陸銘聲音中的野心。
畢竟,對方現在才不過是一個都督。
如今卻許了自己都督的職位。
野心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水裡來,火裡去,我等隻認都督!”幾個校尉連忙道。
王洵是第一個表態的。
眼中閃動著火光。
似乎下一刻,就要給陸銘披一件皇袍。
讓對方不由的感歎,還得是沾親帶故啊。
這種時候,是真不含糊。
然後,掃了四周一圈道“都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此戰結束後,我或許會更上一層,到時候你們作為我手下的將領,自然也會上升一級。
什麼亂七八糟的,有些事情想想就行,可莫要說出來。
咱們守著自己的地盤就好,但也的效忠朝廷。”
陸銘笑著說道。
其實也就是想要看看手下人的忠心。
如今,算是徹底放心了。
接著,就舉起手中的酒“來,喝一碗。”
說完之後,就一飲而儘。
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
所有人都知道,麵前這位都督看似年輕,但是現在已經掌握著無數人的生死了。
隻要跟著對方,以後一定不會差。
晚上的時間,在喝酒中過的很快。
轉眼間,就來到了五更天。
夜幕沉沉,這個時候,正是最為瞌睡的時候。
陸銘坐在了戰馬上。
他的身後,則是黑漆漆的鐵浮屠。
再後方,就是此次帶出來的軍隊了。
“胡飛負責營地外圍射殺逃走的敵人,其他人跟隨我的步伐,衝營!”
陸銘的命令下達後。
“踏踏!”戰馬就已經奔行而出。
身後一千重騎緊隨其後。
隨著他們漸漸靠近營地的時候,卻發現一件讓陸銘皺眉的事情。
因為,一路奔行而來,竟然沒有發現靈山王麾下的探馬。
遠遠的看去,就連大門處的人都很少,稀稀拉拉的,更不見主將。
一個個打著瞌睡。
如此的一幕,讓他心中不由的升起了警惕。
“難道對麵猜到了自己的意圖,故意做出不防禦狀態,在營地中埋伏?”
陸銘心中想到。
不過,現在的他也顧不得很多,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後退的餘地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
當即咆哮道“血海浮屠陣!”
縱然是裡麵有千軍萬馬在埋伏,有了陣法的加持。
陸銘相信也沒有人可以擋住。
一力降十會就是這個道理。
隨著他聲音響起的時。
鐵浮屠的奔行方位,就在此時發生了變化。
隱隱的,所有戰馬似乎被看不見的氣機所臉連接。
接著,宛如是融為了一體。
遠遠看去,他們的外圍,有一層透明玄光覆蓋,宛若波浪。
奔行的騎兵,在此時化為了真正的洪流。
向著前方衝撞而來。
劇烈的馬蹄聲,終於吵醒了箭樓上睡覺的叛軍戰士。
他向著外麵看去時候。
瞳孔不由的放大。
黑黢黢的夜幕中,地上漂浮著若隱若現的白色霧靄。
人未到,聲先至。
隻看一股黑色的浪朝,撞碎了薄霧,向著自己而來,越來越近。
從原本的一條線,竟然化為了滔天海浪。
“敵襲!”
箭樓上的戰士,淒厲聲音響起。
徹底洞穿了安靜的夜幕。
“轟隆!”
但是下一刻,騎兵已經衝入了營地中。
拒馬,寨門,箭樓,瞬間被撞碎,木屑紛飛。
試圖阻攔的不多叛軍,直接被裹挾其中。
這一刻,黑漆漆的巨浪,竟發生了變化。
上方竟有點點血色浮動。
煞氣糾結在一起。
越來越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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