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另一邊,陸銘跟琅玡王一方的戰鬥,經過數日的鏖戰之後,也已經進入了尾聲。
麵對虎狼一般的止戈侯府軍隊,琅玡王大軍終於開始了潰敗。
雖然他們人數占據了上風。
可陸銘一方戰鬥力太強了。
特彆是幾位將領,借助陣法之威,斬了一位紫府後,對麵的軍隊就徹底潰散了。
看著前方大軍的退敗。
琅玡王忍不住站起身來,肥胖的身形,猙獰的眸子,讓他如同一頭惡虎。
目光凝視前方憤怒咆哮道。
“誰敢後退,殺無赦!”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他不能退,開陽宗的核心弟子還在陣法之中,如果自己帶著人跑了。
以後開陽宗還會支持自己嗎。
不怪罪他就算是運氣好了。
隨著他嘶吼聲響起時。
身邊的高手,已經帶著親衛紛紛上前。
刀光閃動間,就有退後的戰士被劈殺在原地。
血液彌漫在戰場中。
琅玡王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沒有想到,陸銘會這麼難纏。
化神境的強者,竟然都無法破開他的陣法。
而此時的對方,則是依舊站立在灰蒙蒙的陣法中。
目光凝聚在戰場,那位開陽宗的核心弟子,在此時已經狼狽不堪。
身上的道袍雖然是法器,但如今已經有了燒焦的痕跡。
就連頭發都讓燎了不少。
渾身上下被煙熏的黑漆漆。
這幾天來,他全身的肌肉都緊繃,防備隨時到來的進攻。
因此,目光中帶有難掩的疲憊。
陸銘手中,龍雀刀出現。
他準備試著再次發起進攻,看看能否將麵前的化神強者斬殺。
掌心,刀芒在閃動。
但是,不等他上前的時候。
遠處,陣法之外,一抹漸漸靠近的寒光,讓他渾身一緊,如芒在背。
轉身的時候,就看到一尊強者自天外而來,身穿紫色長袍,手持金色長劍,俯衝而下的時候。
劍鋒四周出現淡金色的巨劍虛影,將整個長劍包裹。
足有數百米長短。
宛若是天刀一般,跟空中大日交相輝映。
讓人睜不開雙眼。
這是開陽宗的煉神強者。
陸銘隻一眼,就知道對方來曆。
“啾!”
戰旗揮動,玄鳥以極快的速度振翅而起,口中吞吐羽箭光柱,向著巨劍迎上。
“呲啦啦!”
但是幾乎摧枯拉朽的。
所有羽箭,竟在瞬間就被劈碎。
然後,劍鋒繼續墜落,眼看就要劈在陣法之上。
陸銘正要使用底牌時。
“當!”斜斜的,一道身影飛掠而出。
同樣是一柄巨劍,跟開陽宗的煉神強者兵刃,碰撞在了一起。
巨大的能量波動,如同巨浪向著四周蔓延。
“嗡!”能量過處。
《九宮八卦陣》被瞬間破開。
數十萬大軍顯現出來。
開陽宗門的化神強者不敢逗留。
身體一閃,向著遠處飛去。
他幾乎要精疲力竭,如今眼看有了離開的機會,當然不會猶豫。
瞬間就逃離了城中。
至於滅殺這些大軍,等自己恢複過來再說吧。
看到如此局麵,陸銘知道,想要再次布置陣法,已經不可能了。
看著城外,大規模撤退的軍隊,倒也沒有猶豫。
“殺!”站在城樓上的他。
口中發出冰冷聲音。
“嘎吱!”下一刻,城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
聚集在城中的大軍,浩浩蕩蕩的衝殺了出去。
吳悍一馬當先。
掌心長刀劈出,蕩起百丈刀芒,落在戰場中的時候。
轟出數十丈的巨坑。
一時間,四周飛沙走石。
苗封手持戰刀而立,他眼中釋放冷光。
身體以極快的速度向前衝去。
身體四周,刀鋒彙聚成一股旋風。
所過之處,儘是血色,漸漸化為一道猩紅龍卷。
百裡肥那胖碩的身形,也出現在戰場中。
手裡拿著一個金色的算盤,跟人對戰的時候。
無數金珠破空。
一位開陽宗的金丹強者,被他洞穿了身體。
倒在地麵上時,身體不斷抽搐。
突破到紫府境的白福,口中吐出一柄利劍。
飛掠間,攻入戰場。
本來就已經在軍陣圍堵下受傷的開陽宗紫府弟子,竟然不是他的對手。
短時間,居然被白福壓製。
陸銘則在此時,目光落在頭頂的戰場中。
開陽宗的煉神強者,正在與一位老者對峙。
對方赫然就是當初在回來的路上,問自己要肉吃的老者。
當時看出了對方實力強大。
但沒有想到,竟然是一位煉神境的高手。
開陽宗的弟子看到他之後,冷聲道“虞三劍,你們已經跟瑤光宗決裂,沒有了他們的支持,還以為可有擋住我們嗎!”
“不試試怎麼行!”老者拿出酒壺,喝了一口後。
長劍上的鋒芒,此處淩厲了幾分。
眼看就要爆發。
“哼!”開陽宗弟子冷哼一聲,最後還是選擇了退走。
麵對這位大虞皇室的七祖,他沒有絕對的把握,雖然對方的修為。
在大虞皇室中老祖中,算是最弱的。
可才情卻最強,戰力不弱。
等宗門其他師兄弟到來後,再與之一戰也不遲。
隨著他退去的時候。
琅玡王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帶著自己的親衛倉皇而去。
而空中的老者,則是在此時緩緩下落。
當站在城牆上的時候,笑嗬嗬的看著陸銘道“止戈侯,你的酒我沒有白喝吧。”
說話的時候,給人一種非常放鬆的感覺。
可陸銘卻不敢怠慢。
大虞七祖,虞三劍。
據說當年,如果不是因為大虞不願臣服瑤光宗,而隻選擇合作的話。
在他們那一代,此人怕是可有成為瑤光道子,實力最起碼也在法相境。
如今,卻因為被瑤光宗忌憚,沒有取得核心功法,蹉跎了歲月。
至今也不過是化神的修為。
不過,從剛剛的一擊來看。
此人的真實戰力,怕比一般的煉神強出不少。
“見過七祖,多謝七祖相助!”剛剛如果不是對方的話。
陸銘就算是擋住開陽宗弟子,怕也需付出極大的代價。
“嗬嗬,不要客氣了,你為我大虞出力,我罩著伱不是應該的嗎。
早在祖地的時候,就聽說過你的名字了,大虞最年輕的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