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牛似乎也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急忙向莫黛投去求救的眼神。读零零小说
“咳,那個,無雲,丸牛其實不是故意的……”它隻是存心的!想來那是人家莫無雲好不容易得來的糕點,人還沒吃呢,卻被豬給吃了,是人都會覺得心裡膈應不舒服的。
“嗬嗬,妻主不必解釋,我明白的。”莫無雲比之以往更加平淡疏離的語氣,不由地讓莫黛的心裡有些發怵,繼而便見莫無雲站起身俯視著躲在莫黛腳邊的丸牛,那眼裡分明閃過一抹幽幽寒光。
丸牛嚇得一抖索,整個身體愈發朝莫黛的腳邊依偎,一邊依偎一邊同莫黛交流:女人,你這大相公陰森森的,一看就不是好鳥,你該去管管了!不就是吃他幾塊糕點嘛,至於嗎?還把那什麼破油紙折好收起來,什麼癖好啊?怪胎!
莫黛挑眉,首次從豬的身上了解到,什麼叫做惡人,不,是惡豬先告狀,人家喜歡就收了,這也值得它編排?它才是怪胎吧!
白日裡發生的小插曲,直接導致了夜晚睡覺時的尷尬。
莫無輕猶記得自己今早像八爪魚一般纏在莫黛身上的醜態,白日裡忙活事情暫時忘記了,這會兒記憶蘇醒,頓覺看莫黛一眼都覺反感,是以,即便有木板隔著他也不願挨著莫黛睡。
莫無雲溫溫淡淡的,向來是三兄弟中最能做足表麵功夫的“模範相公”,然而這回因著丸牛的緣故,他直接將表麵功夫也給省了,輕飄飄地來了句:“今晚我跟爹睡。”
“啊,大哥,我……”莫無風一聽大哥如此說,頓時也想順竿爬,然,念頭初起,便被莫無雲給掐熄了。
“西耳房地方不夠大,你和無輕在這裡睡。”說完,莫無雲第一次沒有去管自己親弟那委屈得幾乎要哭出來的可憐相,徑自出了東耳房。
莫無風糾結著眉頭,心裡百轉千回,大哥這一走,隻剩下自己和無輕,無輕又是一早擺明了不會挨著妻主睡,那麼由此得出的唯一結論就是,他莫無風必須得挨著妻主睡。
莫無風心裡十分害怕,隻是與莫黛的視線對上便渾身發抖了,更何況還要挨著她睡!
以往莫大溪對他做過的種種妻夫間的事情,讓他每每想到都倍覺恐懼痛苦。隻是後來他愈來愈怕莫大溪,且身體也愈來愈壞之後,莫大溪才漸漸對他失去了興趣。於他來講,縱然病痛折磨得他沒了人形,但如此卻可以避免莫大溪再找上他對他做這樣那樣的羞恥事,是以,他倒是感謝自己的身體日益變差了,隻是如此便苦了爹,大哥,無輕以及兩個孩子,他已然成了他們的拖累……
“無風,睡覺了!”莫黛拍了拍正在糾結發愣中的莫無風的肩,很不意外地感受到掌心下某人的身體刹那間僵硬如石頭,隨之而來的便是高頻率顫抖。
“妻,妻主先……睡,我,我隨後就……”莫無風的聲音破碎得一塌糊塗,一想到自己現下身體好了,那莫大溪豈不是又要對他……
小哥兒,你想得太多了!
莫黛暗自歎了口氣,就莫無風那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不笨的都能猜到他在想些什麼。她又不是原主莫大溪,若非他們心甘情願,她是絕對不會碰他們一根手指頭的,當然,即便他們心甘情願了,那也得看她是否願意才行。
這一夜,注定無眠。
莫無輕對自己之前的睡相耿耿於懷,怎麼想自己都不該會有那種睡相,是以,他很小心地檢視著自己的行為,睡眠極淺,稍微有些風吹草動,他便會驚醒,然後趕緊查看自己是否又露出醜態了。如此這般,能睡好才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