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像被人撕破了他的臉皮一樣,他怒氣衝天:“母後慎言!”
薛太後言辭尖銳的說道:“你是皇帝!帝王不應該被情愛左右!你要記住!後宮所有的女人都隻是你的玩物!你不該為了一個異族女人動心!你的皇位和你的大兆國子民才是最重要的!”
文帝眼中的怒火平息了下來,他聲音暗啞的問:“母後這次刺殺蕭景寒是何意?”
他不相信母後會真的刺殺蕭景寒,一但蕭景寒死了,朝廷和南溢的平衡將被打破,南溢和朝廷的一場大戰再所難免!
薛太後眼中隻剩冷意:“武安王手中有天下驍銳玄甲軍,隻要得到玄甲軍,何愁不能踏平月吾和北留!”
文帝眼睛瞬間瞪大:“母後,大兆真有玄甲軍?”
薛太後點點頭:“我聽你父皇提起過,這玄甲軍隻認令牌!他們散於大兆國的民間,他們每個人都是將帥之才,而且武功高強,能以一敵百!我聽說是當年皇太祖賜予武安王的!這麵令牌一定在蕭景寒身上!隻要他深陷困境,有生命之憂,玄甲軍一定會現身救他!”
文帝疑惑道:“可是最後來的是暗月妖姬!難道暗月妖姬就是玄甲軍一員?”
他又搖了搖頭:“不可能,蕭景寒從五歲就待在朕身邊,朕從未見過他有什麼令牌!”
薛太後也皺眉道:“難道不是令牌?而是其他信物?”
文帝躊躇道:“會不會玄甲軍隻是一個傳說?母後,您以後不要再去傷蕭景寒的性命,朝廷要是和南溢開戰,月吾和北留會趁虛而入的!”
薛太後擺擺手說道:“皇帝可不要有婦人之仁!蕭景寒的玄甲軍一定要得到!蕭景奕這個逆賊,當初就不該讓他活著!”
蕭景寒在白馬寺找到住持廣慈大師,他雙手合十:“廣慈大師,我想在貴寺給祖母供奉牌位!”
廣慈大師一臉悲痛,他輕聲對蕭景寒說道:“蕭世子,請跟老衲來。”
蕭景寒跟他進了一間密室,密室裡有一個通往地下的暗道。蕭景寒攏了攏披風,這條暗道是通往白馬寺後山的,越往裡走越冷。
終於走到了暗道儘頭,一個寬大的石洞,整麵石牆上鑿出一個個牌位。石壁下燃著長明燈和香燭。
蕭景寒走近一看,上麵供奉的是祖父和父親母親的牌位,還有蕭家軍犧牲將軍和士兵的牌位!
蕭景寒驚訝道:“廣慈大師!你……”
廣慈看著石牆上的牌位,眼中帶著追憶:“老衲未遁入空門之前,是蕭將軍麾下的斥候。老衲是在白馬寺等待能為將軍報仇的人!”
蕭景寒的手抖了抖,顫聲問道:“廣慈大師,我祖父真是被人害死的?是誰?是誰給他下的碧落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