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指尖碰了碰,硬邦邦的觸感果然和宋老師之前說的無異,確實普通,“這小球在以前有出現過麼?”
沉思許久,宋敬利摩挲著下巴,神色也忍不住嚴峻起來。
“…我想想,你姥爺自從雅安國采風回來了,就變得有些神神叨叨的,直到你出生時消失過一段時間,要求和我共同完成了這幅畫。”
熟悉的三個字飄入耳內,回想起偷聽爸媽爭吵的那段對話,眼神明亮了幾分,“雅安國?我姥爺是不是有很多畫作還放在那邊的收藏館裡掛著?”
“確實也存在這個可能性,畢竟你姥爺在雅安國有生活過一段時間,不過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不同尋常的人?”
“好像沒有…”她的腦海突然閃過一個人的身影,不由自主地說“不對,顧謙辰每次見表情都怪怪的。”
宋敬利聽清人名,目光瞬間轉冷,瞳孔驟然一縮,“離他遠點,他是顧九笙的哥哥,米國那邊的人手裡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事,之前他來過畫室,我當時警告過他的。”
沐槿喬知曉宋老師是在擔心她,眨巴著眼睛點了點頭,“嗯,但是國際交流會我還是想去,說不定能遇上我姥爺的舊識,閒聊幾句或許能得到一些可用信息。”
“那你自己小心點,如果非要去還是帶上顧九笙,我瞧那孩子挺關心你的。”
“我知道,謝謝宋老師,畫暫時先放在你這裡吧,天色不早我先回家了,您也早點休息。”
她站起身順手把裝水晶球的盒子放在包裡,才轉身走出靈物閣回家。
窗外,夜風輕拂而過,周圍靜悄悄的,黢黑的天幕上綴滿了繁星點點,整個大地似乎都沉睡過去了。
躺在床上的沐槿喬盯著手裡捏著的小水晶球,似乎想透過這顆球看出點什麼來,可惜它好像真的跟大街上賣的普通幾塊的水晶球沒什麼區彆。
可雅安國離淩江千萬裡的路程,為何姥爺要千辛萬苦的帶一顆水晶球回來呢,而且雅安國怎麼會有淩江國的小玩意?
把小球塞進盒子裡,關上床櫃邊的小燈,有些勞累的沉沉睡去。
翌日,富雙大廈頂層。
南鈞謙打著哈欠攤在沙發上,盯著站在落地窗邊不說話的男人滿臉怨念,“阿笙,大清早的,你彆說你是來叫我一起發呆的。”
男人唇角小幅度地扯了一下,語氣冷漠如寒鐵,“顧國行要回京昌了。”
“什麼?!”震驚也就一秒。
南鈞謙似乎想到了什麼反應過來,悠悠道“也對,還有一兩個月就要開始米國總統的投票選拔了,他也是該找他那不聽話的兒子好好談談了,畢竟某些人在米國的勢力發展越來越大咯。”
“我擔心的是小槿。”
南鈞謙倒也沒太驚訝,拖著腔調輕喟一聲,“這確實比較棘手,要不你讓她會虹市待著,等那個老東西會米國了再…”
還未等沙發的人說完,顧九笙斂眸凜聲道“我不願乾涉小槿的想法,在我還沒調查清楚左家和他密謀的東西前,暫時先彆輕舉妄動。”